“這件事必須在《文報》刊登!若是聖院不追究某些人的責任,我去聖院門前撞門死諫!景國被慶國武國打壓那麼多年,他們不管,我們可以忍!但方運橫空出世,他們還敢把方運當眼中釘,我絕不忍!”
“曹兄高義!若是你前去聖院,帶我一起去!”
“我也去!”
眾人紛紛響應,夜楓笑道:“看這架勢,聖院要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方運振臂一呼,至少會有十萬讀書人去聖院門口撞牆,那倒峰山恐怕會被我等撞倒。”
眾人齊笑,心中感到特別溫暖,景國已經許久沒有讓人萬眾一心做的事情,哪怕是抗擊蠻族的熱情也被左相等人逐漸消磨。
方運微微一笑,也不多話,聽他們繼續議論。
在眾人聊天的過程中,方運為了做到知己知彼,梳理縱橫家的脈絡,發現一個問題,心中感到怪異。
“縱橫家的鼻祖鬼谷子這人實在太奇怪了。他的諸如張儀、蘇秦、孫臏、龐涓的事蹟都在《史記》等許多可信的史料中有記載,可他沒有。說他是兵家,可沒有他帶兵的史料,沒有戰績。說他是縱橫家,也沒人能舉出他到底遊說過哪國,做過什麼具體的事。不過,不管他到底有沒有什麼功績,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必然是大教育家,而《鬼谷子》一書也有巨大的價值。”
聖元大陸的鬼谷子也是一位隱士,也沒有史料記載他的事蹟,方運便沒有追究,而是把重點放在現如今的縱橫家身上。
秦一統天下後,縱橫家的作用極小,封聖根基幾乎消失,融入雜家和兵家,一度銷聲匿跡。直到十國並立,幾近重歸戰國,縱橫家才又重新壯大,但因為根基不牢,目前無人能封聖。
夜色漸深,眾人陸續離開,方運身邊的人始終不減少,不多時,馮院君突然從文院中匆匆趕過來,神色無比凝重。
“方運,我剛收到一些訊息。”馮院君邊走邊說。
“與我有關?”方運問。
馮院君沉聲道:“東聖大人前去慶國,在慶國皇宮內,當著慶國國君的面誅殺縱橫家的大儒滕鷲。”
“啊!”全場譁然。
“那可是大儒啊,怎麼就這麼死了?”
“東聖絕對不會為今天這件事誅殺大儒,怪哉。”
“哼,一般大儒有罪,都會流放到前線或兩界山等地,東聖大人卻出手誅殺,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除了罪近背叛人族,沒有別的可能讓東聖出手。”
“馮大人,其他人有沒有訊息?”
馮院君回答:“有。兩位大學士、四位翰林、八位進士和九十六個舉人及其他們一族被流放各地前線,與妖蠻戰鬥,五代以內不得回慶國,那位大儒的三族也全被流放到前線。”
方運突然道:“我景國去年那一戰,損失一位大學士、兩位翰林、四位進士和四十八位舉人,而這次流放的人數恰恰是這些數字的兩倍。”
眾人恍然大悟,精神大振。
“看來東聖心裡明白,但畢竟沒有十足的證據,以前沒有處理那些人。現在他們做的太過,對方運形成極大的威脅,東聖也不需要證據,直接出手,他們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錢泊尚道。
“去年陣亡的有我一位好友,此事我修書一封寄於他家人。不僅僅是為了讓他們記得方運的好,也讓他們知道,這個天下,還是有公道的!”
“哼,若不是有方運在,我們上哪去要這個公道,還不是白白犧牲了?”
“你這麼想太過極端,人族想強大,必須要有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