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嚴瑾說完第二字,方誌賀便來到她面前,迅速伸出右手用力扯起她的手臂,然後狠狠地推向門外,接著重重地關上了門。
嚴瑾愣愣地站在門外,她只不過是過來通知方誌賀參加秦氏酒業的品酒會,順便給他把衣服送過來,卻剛巧遇上他在書房睡覺,因為擔心他著涼就拿出毛毯給他披上,這……這怎麼會惹得他發這麼大的火?正在鬱悶之際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手機螢幕顯示著的名字,趕緊按下了接通鍵。
“別再門口站著,趕緊滾!”
話音一落,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嚴瑾心裡頓時起了無名火,扔下手中的噴壺往門口走去,門口的保鏢樊順看了一眼嚴瑾緊繃的臉,趕緊跑過去伸手將大門拉開。
……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誌賀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辭職申請書,開口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應該換個環境。”
“你打算換個什麼樣的環境?”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好待著!”方誌賀說完便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繞過嚴瑾往辦公室門口走去,臨出門又說了一句:“本來以為是林茸茸,但是看到是你,就有了火。”
嚴瑾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將桌上的A4紙抓了起來,接著一分為二扔進了垃圾桶,其實她也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方誌賀,並非真的要辭職,再說了她說過這輩子會一直跟著他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方誌賀見嚴瑾遲遲沒有跟上來,所以將腳步停下,站在原地稍等片刻,待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後,繼續抬腿往前走,“你剛剛說秦家宴怎麼了?”
“哦,昨天的品酒會上突發腦溢血。”
“腦溢血?”
“對,聽說狀況不怎麼好,所以問問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去!”
“好的,我現在給小張打電話,讓他過來。”
“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我?”嚴瑾有些詫異,她這個助理與秦家毫無關係,就這樣貿然前去不太妥當,所以開口問了一句:“這樣合適嗎?”
“正因為不合適才讓你去的!”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己去琢磨,別問我!”方誌賀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嚴瑾,“你和褚遠怎麼樣了?”
嚴瑾怔了怔,說道:“沒怎麼樣!”
“沒怎麼樣就住到一起了?”方誌賀的語氣淡淡地,沒有任何情愫。
“我……”
“褚遠對你好不好?”
“嗯?”嚴瑾覺得方誌賀今天特別奇怪,語氣裡雖然與平時無恙但卻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不好就趕緊分開,好就早點結婚,別拖著!”
“初步訂的是年底。”嚴瑾一邊說一邊摁下電梯口的向下按鈕,“因為他父母現在在三亞那邊,年底才回來。”
“嗯!”
“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
方誌賀橫了她一眼,說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趕緊把車開出來!”
“是!”嚴瑾應了一聲,快速將車倒了出來,然後下車幫方誌賀開啟車門。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臨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接著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秦家宴的病房。
病房內秦家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手臂上鼻腔裡都插著透明色的管子,一旁陪護的秦悅此時正頂著下巴打盹兒,聽到門響後,立馬睜開了眼睛。
“秦小姐!”方誌賀首先開口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將嚴瑾手中的果籃接過,放到了秦家宴床頭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