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想到小時候自己生病,家裡人也是這樣整晚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她真的很想曾經的家人。
一滴淚自眼角滑下,她虛弱的開口,可憐的祈求——
“別丟下我。”
傅硯辭心神一動,握住那隻白的透亮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了一口。
“放心,我不走。”
似乎是感覺到安心,林書晚半闔的雙眼閉上,陷入了沉眠。
傅硯辭望著她的睡顏久久出神,深邃的雙眼看不清裡面翻湧的情緒。
在安靜的房間,他忽然落寞的低問。
“你剛才把我當成了誰?”
在你此前的二十二年人生中,是否有一個讓你不曾忘懷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林書晚的溫度已經降下來,沒有到達危險的溫度,傅硯辭才有時間去洗個澡,換下溼透的衣服。
他來的匆忙,根本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好在酒店有多餘的浴袍。
他匆匆衝了個澡,踩著水汽出來,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開車兩個半小時,反覆給林書晚擦拭身子退燒,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傅硯辭像是一臺機器。
他不能停下來,因為有人需要他。
最後給林書晚測了一次溫度,37.6℃,已經安全了。
掀開被子一角,傅硯辭鑽了進去,和對方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在黑夜中靜靜地凝視。
被子細細索索,傅硯辭摸到了林書晚的手,放在手中把玩,就像是抓到了這個人一樣。
似乎感受到熱源,昏睡中的林書晚不自覺靠了過去,熱熱的臉頰貼在男人堅硬的胸膛,胳膊從浴袍寬鬆的領口進去,環住對方的腰。
傅硯辭在她靠過來的瞬間屏住呼吸,像是怕把對方驚醒,等對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他才一點點呼氣。
僵硬的身子一點點放鬆,看著懷裡毫不設防的林書晚,傅硯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林書晚,你真的很難搞。”
總是讓他不知所措。
結實有力的胳膊攬住對方,把人往懷裡帶了帶,終於覺得疲憊的傅硯辭,抱著林書晚陷入了睡眠。
林書晚這一覺睡的很沉,把之前因為工作缺失的覺全補了回來。
第二天醒的時候,甚至覺得神清氣爽。
醒過來是因為覺得床變硬了,床板下像是有個乒乓球,一直在砰砰砰的有力敲擊,吵的她睡不著。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蓬勃有力充滿荷爾蒙氣息的裸體。
林書晚一瞬間睜大雙眼,震驚的發現她居然躺在傅硯辭身上。
重點是這傢伙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