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全都是看臉的下流胚子!
三下五除二的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林因滿意地拍拍手,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發現咖啡店的另一側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風?
“北瑜,我按你說的把邢菲帶到了學校的天台上,該讓她知道的以及……你想讓她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她了。”
聽到電話那端男人的話,夏北瑜敲著紅木桌面的手指陡然停下,淡淡道,“她什麼反應?”
古靳似是有些不忍心,瞥了一眼蹲在遠處低聲抽泣地女人,“有些接受不了,現在已經哭了。北瑜,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
皎潔的月光穿透客廳的落地窗,緩緩散落在男人丰神俊朗的臉龐上,對映出和往日不一樣的情緒。
少了幾分凌冽的戾氣,多了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溫柔。
可男人面容上少有的溫柔也僅僅存留了幾秒鐘,並且……目光所及的方向是沙發上熟睡中的林墨瑕。
“北瑜,夏北瑜……你有沒有在聽?”
古靳久久聽不到夏北瑜的回答,心下奇怪,急切地喚道。
“放心,憑藉她的手段和心裡承受能力,這件事情只會讓她消停幾天,不會傷了她的心。”
半晌,夏北瑜才幽幽的啟唇,冷冰冰的回道。
古靳難以置信的開口,“夏北瑜,邢菲和我們自幼相伴到大,她又這麼喜歡你,這些年為你做了數不清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夏北瑜蹙起眉,正要回答,忽而聽到林墨瑕翻身的聲音,直接無視掉古靳在電話那端的抱怨,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墨瑕睡覺不老實,夏北瑜剛認識她的時候,便知道這件事情。
那時候,只要在季節交換的時候,林墨瑕一準感冒,經常紅著鼻子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北瑜,怎麼辦,我又感冒了,那我又要有一個星期離你遠遠的了。”
只是沒想到七年過去了,她的性格變了不少,但這個壞毛病竟一直還留著。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夏北瑜已經給林墨瑕蓋了四五次毯子。
夏北瑜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腰拾起地上的毯子,再一次蓋在了林墨瑕身上。
“不要……北瑜,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正要起身,耳邊突然傳來女人的低喃聲。
男人子眸一緊,挺拔的身影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
書房內夏北瑜盯著面前的檀木盒子,俊美如斯的臉龐一直緊繃著。
開啟盒子,透著檀木專屬香氣的盒子裡,一共擺放了八十七顆珠子。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盒子裡的木珠一顆顆擺在手裡,又一顆顆放回盒子,像是在確定什麼,反反覆覆無數次。
“林小姐自從七年前開始,每個月的十五都會到化生寺一趟。到現在七年又三個月,一共八十七個月。每一次來,都會在我這兒放一顆她自己親手磨的珠子。”
清遠大師的話就在耳邊,夏北瑜忽略不掉……也不想忘掉。
隨手捏起一顆木珠,印著淡黃色的光線,木珠內側‘夏北瑜’三個字清晰可見。
就這樣看著,數著,不知不覺中男人俊美如斯的臉上佈滿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