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烏金說，“水龍大人第一次渡劫後，傷勢一直沒好，所以第二次雷劫才會支撐不住。”
林芫轉向柳白花，“還記得在首都點外賣的那人說過的話嗎？”
柳白花點頭，“聽廖正芳的意思，龍鱗的主人絕對渡劫成功了。”
林芫心說果然如此。
柳白花也察覺出味來了，仙人這會兒問的水龍，應該就是龍鱗的主人。
二十年前，渡劫成功的水龍消失在暮墓山，在相差不多的時間裡，在同一地點黑蛟出現。
“難道！”柳白花猜測，“黑蛟是水龍所化。”
這話聽得，林芫差點笑出來，“只聽說過蛟化龍，沒聽過龍化蛟的。”
林芫說，“這個世界，靈氣大多深埋地下，但是我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深埋。”
“什麼方式？”柳白花沒聽明白。
“靈氣藏於妖物之內，再把妖物封死。
這隻黑蛟能夠現世，單純是湊巧挖礦把它挖出來了，所以能在礦洞裡撿到它的鱗片。”
“水龍和黑蛟之間，說不清是誰先死誰先醒，但黑蛟能夠在十年之內變成你當日所見的體型，顯然是吸收了水龍的靈力。
因為靈力來自於水龍，所以黑蛟越是吸收，越是會喪失神智。”
“這又是為何？”這就又到了柳白花的知識盲區。
妖精之間相互吸收靈力，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水龍是受封形成，它的靈力執行自成一體，跟其他妖精不是一波的。”
“可我不明白，既然二十年前黑蛟就現世了，那為何又過了十年，它才出現在世人面前？難道說，它用十年時間去吸收靈力？”
顯然不可能，但中間的十年，黑蛟去哪兒了，林芫也不好說。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又是被天道借什麼地形壓制住了，但一個沒壓住，所以才會被掙脫。
或許是迫於無奈，天道才會開啟通往垃圾場的通道。
跟柳白花的不懂及時提問不同，牧鶴年在旁邊是一點沒聽明白，那些詞分開，他都能理解，但是串在一起說，愣是不聽不清楚他倆在說什麼。
聽不懂還不方便插嘴問。
要真讓他問，他得從什麼是水龍開始。
“總歸是死了的東西，不必多問。”林芫單手捏住鱗片，硬生生將這東西擠碎。
雖然她這樣說，可自己心裡照舊在琢磨這件事。
從哪方面想都很奇怪。
從暮墓山到這裡，距離又不短，一條失去理智的妖精，是怎麼在這當中避開人群，精確的出現在柳白花面前？
對柳白花來說，雖然從仙人這裡聽到了更多問題，但那塊怪物被毀了，他也算達成目的。
還得是找仙人靠譜。
上次煞氣仙人出手，連山頭都凹下去了。
這次仙人再出手，直接變成碎末，根本不用費心看守了。
對牧鶴年來說，原本寧靜悠閒的鄉下，現在只覺得哪兒哪兒都透著奇幻。
看來得多催催包工的師父了，趕緊把房子給建好了，他好早點住過來。
林芫一個人慢悠悠的晃回家，剛進大門，就看到林爸坐在小板凳上，皺眉盯著面前的手機。
“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