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盡心思救你回來，你就這麼想尋死嗎？你要死我不攔著，可是你讓清妃娘娘的冤屈怎麼洗刷，大仇未報，你對的起她嗎？”程陌皺著眉頭，冷眼看著他道。
月無瀾聽到清妃，手指緊緊的攥住，激動不已，帶著一絲期待道，“你說什麼？母妃她，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程陌吸了一口氣，嚴肅的道，“我在君香院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何謹姑姑。
她曾經給我看過一封血書，是你母妃得筆記，她一直藏在暗處，就是為了查詢當年的真相，查清楚到底是誰害了清妃。
何謹姑姑說，清妃娘娘的死，絕對不是生病，她早就有預感，只是那天她被支走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陌看到他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有發抖的身體，繼續道，“剛才那些殺手才走，你如果想送死我不攔你，不過你還是想清楚的好。”
月無瀾無奈的閉上雙眼，一想到母妃，他就心痛萬分，恨不得殺了仇人，語氣微弱的問道，“是皇后嗎…………”
“這個問題想要知道，你自己去查，我什麼都不知道。”
月無瀾終於吸了一口氣，失去底氣般，“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她終於放下心來，“至少等你眼睛好了，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目前在這裡，最安全。”
他點點頭，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明明知道他什麼都看不見，程陌還是感覺到心在跳動，臉頰也在漸漸發熱。
“月無瀾，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的生活。”她看了一眼他，怕他誤會一樣補充道，“復仇後的生活。”
以後的生活？
他苦笑，他以後也不過行屍走肉罷了，沒有她，還有什麼以後。
“你在，天涯海角，高堂明鏡，獨寵一人。
無你，生死有命，或榮寵六宮，或悲觀致死。”
程陌眉頭跳動，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他，心裡更加五味雜陳，不過還好，他還可以後宮佳麗三千。
他又問道，“你呢？”
她愣了愣，這個問題從來沒想過，之前她就想著復仇，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究竟改成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笑了笑道，“我想與哥哥去草原，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不再有紛爭，戰火。”
雖然看不見，可月無瀾可以從她的語氣感受到，她心中大概是雀躍，嚮往的吧，他也想給她這樣的生活，可他不明白，為何她會拒絕。
一場無疾而終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迷迷糊糊，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
“蘇九容，我想問你一點事。”一大清早程陌便推開蘇九容的房門，大步邁進，帶著一絲霸氣。
被窩中的蘇九容大叫，“啊！！流氓。”
程陌嘴角抽了抽，無奈道，“什麼流氓，我是女的，何況像你這樣的，白送給別人別人也不會要。”
“我怎麼了？”看著程陌轉過身子，蘇九容動作利索的將衣服穿好，嘴裡還不忘回覆著。
“不怎麼，我就是想問你，拖你救我的那個人是誰？”她的眸中帶著疑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而且請的動這麼牛氣哄哄的蘇九容相救。
“你想知道啊？”
程陌感到一陣冷風襲來，有一雙手，柔弱無骨，突然躥向她的後背，蘇九容對著她得脖子還在吹著熱氣，引得她感覺毛骨悚然。
咬了咬牙，不自在的冷聲道，“離我遠點，小心你的爪子，信不信我砍了它。”
“呵呵，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你可真是我第一個見過的女人……有個性。”蘇九容看了一眼她，笑著挑了挑程陌的下巴。
“是麼，那可真是榮幸。”程陌扯了扯嘴角，隨即臉色冷漠，“少廢話，快點說。”
“哎呦，小小年紀，別這麼火大啊，對面板不好，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蘇九容調笑似的說道。
看著程陌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眉眼都含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