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虎說:“是我,嫂子。”
潘老婆子在門裡問:“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知你找誰?”
“我找珍珠。”
“找珍珠麼事?”
麼事可不能跟你說。“當然是正事。”
正事你媽個球。潘老婆子一聲冷笑:“二虎呀,我們家珍珠可是黃花大閨女,我們家也是拿臉面比命都重要的人家,俗話說的好,人要臉樹要皮。這沒皮沒臉可就不好了。你說對吧。”
潘二虎問:“有人說什麼了嗎?”
潘老婆子長嘆一聲說:“這閒話就跟野草一樣,東一蓬西一蓬,今兒拔了,明天又長出來。做女人難啊,稍稍不留意,就會被謠言的野草纏住。從今往後,你也別找珍珠了,他也別找珍珠了,只要是男的,統統給我離珍珠遠點。”
潘二虎說:“可我是她叔啊。”
潘老婆子惡狠狠說:“是他爹也不行。知道她爹是怎死的嗎?我告訴你,她爹就是因為多看了她兩眼,被我活活打死。”
尼瑪,母老虎啊!
潘二虎在門外思量半天無計,只好轉身離去。潘老婆子聽得二虎腳步聲遠了,才抬腳回屋。
潘二虎沒有回家,徑直進了潘小鬥開的小賣部。小賣部裡,潘小鬥老婆柳西施半躺半坐在櫃檯前一張搖椅上,手裡撥弄著手機。柳西施長得白白淨淨細皮嫩肉,老家是四川山區的,幾年前透過其表姐介紹嫁給了又矬又瘦的潘小鬥。柳西施的表姐姓王,人稱四川王,潘楊莊外來的四川、貴州的的媳婦全部都是透過四川王嫁過來的。前一段時間有一個來自貴州的媳婦跑到鄉里稱其被人拐賣至此,派出所派人來潘楊莊調查四川王,多虧了柳西施求了潘二虎給給派出所送了好多東西,說盡了好話,才算罷休。
從那個時候,柳西施就同潘二虎搞在了一起。
潘二虎進屋就問:“潘小鬥呢?怎麼沒見潘小鬥?”
柳西施瞥了潘二虎一眼,衝著後院努努嘴。
“最近進了什麼新鮮貨沒有?”潘二虎趴在櫃檯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柳西施高聳的雙峰山,嘴裡問。
“前些日子你說要螃蟹撒,給你進了,你又不來拿,後來臭了都餵了貓撒。今天又說要啥子火龍果,進了兩箱來,你到底要不要嘛?”柳西施從搖椅上跳起來說。
“要啊,當然要。”潘二虎說著從褲兜裡摸出幾張大紅票放到櫃檯上:“連螃蟹的賬一塊都算了。”
柳西施伸手拿錢,潘二虎兩手一撲,把柳西施粉嘟嘟一隻小手攥在手心裡,摸了又摸,嗅又嗅。看那情景,比捧著一個紅燒豬蹄還愜意,還解饞。看樣子下一步就是啃一口了。
柳西施掃一眼後院那扇綠色的門,然後快速地蜻蜓點水般地用猩紅性感的唇碰了一下潘二虎厚厚的嘴唇。潘二虎伸手去摟柳西施,卻撲了一個空,柳西陀螺般滴溜一轉,掙脫開潘二虎的魔爪,跳到一邊,離得潘二虎遠遠的。
潘二虎驚訝地說:“你跑那麼遠幹嘛?”
這個時候,潘小鬥一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潘二虎潘小鬥問:“二虎來了?”
潘二虎瞪一眼柳西施說:“我來拿火龍果。”
柳西施衝著潘二虎做了個鬼臉,看的潘二虎眼睛裡蹭蹭直冒火。
潘小鬥彎下腰把兩箱子火龍果搬起放到櫃檯上,潘二虎說:“我來拿火龍果,我說小鬥,你媳婦跑那麼遠幹嘛?我還能吃了她?”
潘小鬥又看媳婦一眼說:“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