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推杯換盞,楊秋池刻意加深與這位一呼百應的苗寨寨主的關係,而云天擎父子對楊秋池又是十二分的感恩戴協,所以這酒宴喝到盡興而散。
四里八鄉的苗寨的苗從得知老寨主和少寨主都無罪開釋,蜂擁而至,幾乎擠滿了清溪縣城的大街小巷,他們來到了衙門前磕頭感謝了聖恩和縣太老爺楊秋池的恩德,然後簇擁著老少兩位寨主,敲鑼打鼓回苗寨去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已經是下午時分,月嬋雖然早就來報說秦芷慧已經起床了,可楊秋池直到這一刻才得空,醉醺醺回到了內衙。
眾女都在客廳說話,秦芷慧和宋晴見楊秋池醉眼朦朧東側西歪,又好笑又心疼,趕緊吩咐小丫鬟紅綾準備醒酒湯。秦芷慧攙扶著楊秋池坐下,先給他端了一杯濃茶喝了,這才說道:“老爺,宋姑娘昨晚上臨走之前才一再囑咐你,別喝太多的酒,你怎麼大中午的就喝成這個樣子了。”
楊秋池眯著個醉眼,樹起指頭擺了擺,笑道:“今天這酒不能不喝啊高興呢!”
宋晴坐在楊秋池身邊,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楊秋池沒有回答宋晴的問話,而是笑嘻嘻看著白素梅問:“素梅,你猜猜看,是什麼事情值得我這麼高興呢?”
白素梅和白夫人互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我猜不出!”
“猜猜!你猜猜!”楊秋池腦袋直晃,手指頭在空中亂舞:“這個訊息與你有關的,也是你和伯母你們兩最希望捉到的!”
白素梅和白夫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白素梅突然喜道:“一定是朝廷升了你的官!”
“不對!”楊秋池腦袋也在擺,手指頭也在擺,“你再猜猜——我提示你一點,這公文是大理寺發來的,管刑名案件的大理寺發來的!”
白素梅偏著腦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那個害得我爹慘死的吳陽俊定了死罪?”
楊秋池笑嘻嘻點了點頭:“對了!吳陽俊已經被凌遲處死,高興吧?嘿嘿。”
白素梅和白夫人歡呼了一聲,她們最恨的就是這個當初白千總的副手吳陽俊,正是他的謀反,連累白千總被緣坐處死,如果不是楊秋池相救,白夫人母女兩也已經做了鬼了。現在聽說他已經凌遲處死,為白千總報了仇,都是大敢快意。
白夫人歡喜得兩眼含淚,雙手合什,向冥冥中的夫君默默稟告著這個訊息,以寬慰他在天之靈,白素梅挽著母親的手,盈盈落下淚來。
楊秋池等白夫人母女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才笑呵呵說道:“素梅,你剛才只猜對了一半,你再豬豬,還有一半是什麼?也是與你們有關係的!”
白素梅眼裡含著欣喜的淚花,微微有些意外,想了想,慢慢搖了搖頭。
宋晴扯了扯楊秋池的衣袍,嗔道:“夫君!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白素梅和白夫人聽說這件事還與她們有關,都瞅著楊秋池。
楊秋池環視了眾女一眼,這才對著白夫人和白素梅母女兩笑呵呵說道:“皇上下旨大理寺,下文赦免了伯母和素梅你們母女兩的緣坐之罪,你們現在自由了!”
哇~~!宋晴第一個叫了起來,白夫人和白素梅卻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楊秋池,不。
楊秋池以前並沒有將自己為她母女二人請求赦免的事情告訴她們,所以,她們不知道因為為什麼而被赦免。
楊秋池笑著解釋道:“上次抓獲吳陽俊,是伯母和素梅你們的功勞,我在上報的時候說了,還特別皇上赦免你們的罪責,果然皇恩浩蕩,赦免了你們的緣坐之罪,你們不用胣流刑了,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
白夫和白素梅兩人這才明白,欣喜的緊緊摟在一起,高興得眼淚嘩嘩直流。
楊秋池搖搖擺擺走到白素梅面前,俯身說道:“素梅,請原諒,秋池以前沒有告訴你請求皇上赦免的事情,因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赦免。”
白素梅離開母親的懷抱,滿眼淚花凝視了楊秋池片刻,忽然站起身,撲進了楊秋池的懷裡,欣喜的嗚嗚哭了起來。
白素梅是楊秋池未過門的妾室,只因要居喪三年,所以沒有與楊秋池圓房,秦芷慧等人雖然叫她白姑娘,其實已經將她視作姐妹一般,現在眼見她摟著楊秋池哭泣,倒不覺得有何不妥,而是為她母女重獲自由而感到高興。
楊秋池摟著白素梅的細細的腰肢,本想趁著酒興和她親熱一番,見她哭得向日葵代雨,倒不好意思就此輕薄於她,再說還有眾女在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