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人看門,武祖秘境的那個天道法則洞察細微,他只是看個大概。
敗了自然就是要有敗了的覺悟,他不想認就不行。
至於為何會把自己那五成已經算作是吃灰萬年間的五成修為給那個極其自負,傲氣不減他當年的神人輪迴之身。
不過就是他這個看門的,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畢竟已經算是萬年的一潭死水,自己再不去想個法子看個水花朵朵,豈非不是太過於無聊。
至於那個表面文靜,但骨子裡的傲氣絲毫不弱於他當年的神人輪迴之身,本名離吻的他自打一開始都不相信對邊,至於什麼借五成還七成的,還不是他離吻生怕自己口氣大了點,借的多了,對方反而頓生疑慮,不敢要了,那他離吻可就連這丁點的樂子都看不成了,豈非不是一大哀載?
萬年前的他何其強大,匯聚玄武大陸之上七成以上的三階之上玄獸,最後結果如何?
真當這恆峰之上的萬千石像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殊不知每一座石像代表著的玄獸,想當年都是能在一域一境之地,稱王為霸的存在。
三階玄獸多如走狗,二階玄獸還算不得上臺面的場面,也只有那一次罷了。
離吻仰起頭,不再去想這萬年之前的點點零碎事情,只想那個最開始路過這裡的年輕人。
當時的離吻可是嚇得半絲半毫的氣息都不敢流露而成,生怕那個年輕人覺得多他離吻一個不多,少他離吻一個不少,於是還不如就少他離吻一個。
其實憑藉著自己這副即是神魂又是殘念的化身,他離吻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比如這方武祖秘境,與外邊更大的山下世俗界一大一小的法則化身之間的紛爭,他離吻不是沒動過什麼旁餘念頭,只是見到了那個年輕人之後,離吻覺得,不論是自己做些什麼,或者而言是除了那位年輕人之外的任何人做些什麼,好像都沒用。
於是在這不用之中,離吻便是覺的多些看頭豈非不是更好。
離吻輕哼一聲,輕蔑的自言自語道:“真當一個玄帝三重天再加上是個會劍的就以為自己個怎麼怎麼的了不起了,且不說從我這借來的玄力能不能發揮如常,就算是我不給你使絆子,你自己個只怕都不敢安心用著,真當還是萬載前的神人時代了不成?就算是有該當如何,不好好的珍惜如今的這丁點活頭,去爭一些什麼大道機緣,我離吻爭過,那傢伙也爭過,還有那剩餘的八個傢伙也爭過,你一個不算死,不算生的傢伙又該憑什麼去爭?拿什麼去爭?”
輕嘆一聲,而後道了句山上山下皆有的寥語,“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黑潭水退盡,殿頂之上再次出現了濃稠若實狀的黑。
只是這黑之中少了道翻騰其中,掀風起浪的泛著金光的墨色黑龍。
那條黑龍分出自己所力所能及的一道分身,躲在了一處一些更少的人能看見,更多的人卻無法得見之處,悠哉悠哉,看戲去了。
鹿割兒的一拳落在空處,只是還沒等他鹿割兒反應過來,拳落之處陡然間像是陷落了一片空間,其中氣息,像是本不應該但卻是切實存在的那般古老悠久。
不待鹿割兒避讓開來,整個人便是深陷其中。
在此前的三重天玄帝楊湛天,則是在更早於他鹿割兒一步,便是深陷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