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除開官方特有的國字令以外,在各地最暢通無阻,擁有絕對權威的,就是左相司馬敬如的菊花令。
原因很簡單,左相司馬敬如的菊花令,是得到當今陛下親自點頭認可的,甚至這十枚菊花令,都是大夏皇帝命人替左相打造的。
江靈塵手中也有一枚,不過上面的數字是七,而眼下少年手中那枚令牌的數字,江靈塵匆匆一瞥,發現居然是僅次於左相手持的那枚數字一後的數字二!
跟著少年郎的江靈塵,神情有些恍惚,難道自己師尊最近又收了新弟子?亦或者是師尊的私生子?
少年郎此刻卻是突然回頭說道:“江靈塵,你在敢胡亂猜,我就宰了你!我怎麼會是那老小子的私生子!”
聽到這話的江靈塵,頓時嚇的夠嗆,難道那位少年有讀心術?
江靈塵當即把腦海裡的雜念收拾乾淨,老實的跟在少年身後。
進了府衙,少年郎也不客氣和見外,徑直走向州府大人的位置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來。
他脫了鞋,身材並不高大的他,屁股放在椅子上,腳尖只能夠到那張檀木桌邊緣,看起來有些滑稽,江靈塵甚至已經在心裡想到少年狼狽落下來的樣子。
可是江靈塵想象的事並沒有發生,少年郎坐的很穩嘞。
在坐下以後,少年郎隨手將那枚擁有巨大權利的菊花令扔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一眼。
在接下來的幾次眨眼之間,少年郎扭扭捏捏,從懷裡,屁股下,甚至褲襠裡,接連掏出好幾枚令牌。
江靈塵越看越心驚,因為這幾枚令牌一塊比一塊還要嚇人。
除了左相的菊花令,少年郎手中還有大夏情報機構蓑衣客的棕櫚令;負責管理大夏修行勢力神仙閣的飛仙令,甚至其中還有幾塊江靈塵叫不出名字的令牌,從隨手掏出菊花令、棕櫚令以及飛仙令來說,想來剩下的應該也不會簡單。
江靈塵在這一刻有些懷疑這個少年郎是一個製作假令牌的騙子。
但是現實告訴他,那些令牌還真不是假的,因為每一種令牌,在大夏除了極度稀少和貴重以外,真見過的人也屈指可數,更別說仿造,真敢有人仿造,一旦被發現,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少年郎在掏出這些令牌後,猶如上了大號,排出廢物一般的舒爽。
他努力放平身子,儘量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然後虛眯著眼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但是我沒有耐心給你解釋那麼多。”
江靈塵就老實站在一旁,話不敢接,坐也不敢坐,有點煎熬。
“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行,從今兒起我就是朝廷派給你的主簿先生,協助你處理天州的事情。”
江靈塵點了點頭,雖然少年郎這麼說,但是現實就是,少年郎一點都沒有當主簿的意思,對比眼下兩人姿勢動作,江靈塵反而更像主簿。
“大人,你是左相大人派來的?”趁著少年停下來的間歇,江靈塵問道。
少年郎點了點頭,“老傢伙說你辦事也算縝密,但是能力不夠,眼下天州雖然已經算大夏的正式國土,但是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特別是各方勢力的切割、利益分配、山上人和山下人的分別管理等,他還是不那麼放心。”
江靈塵連忙說道:“還是老師考慮周到!”
“那大人如何稱呼呢?”
“我姓司馬,單名一個義字!”
“司馬大人,您和左相大人是什麼關係?”
少年郎被如此一問,臉上有著笑意,“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江靈塵不敢亂猜,不敢貿然接話,只得乾站在原地。
少年郎擺了擺手,貌似對戲耍江靈塵覺得沒多大意思,他吩咐道:“我等一下會出去轉一圈,在回來的時候,你需要給我準備幾件東西,一是天州的地理圖;二是各大家族、宗門的詳細介紹;三是一鍋綠豆粥。”
江靈塵點了點頭。
少年郎起身離開,快走到大門的時候,他轉頭說道:“在剛才我坐的椅子上有一張殿屁股的紙,上面是我寫的匾額,拿去按照上面寫的字打造!”
江靈塵在少年郎走後,連忙走上前去,果然看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他有些嫌棄,但是還是捏著鼻子拿起來觀看。
這一看就差點要哭了,因為他透過對比少年的字和自己的字,發現那少年說的真醜絕對沒有故意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