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多的那一半,推到夏邑身邊。
夏邑本來就在看著劉不易分錢,在看見劉不易將多的那半推給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夏邑沒說話,只是盯著劉不易,眼神在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嫌少?”劉不易道。
夏邑眨了眨眼。
劉不易伸手就要往回拿,夏邑當即一把捂住,“你幹什麼,拿出來的還有拿回去一說?你好意思?”
“我好意思!”劉不易一點都不臉紅的說道。
這邊夏邑將這些神仙錢收起來,別看這麼一些,兌換成普通金銀,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怎麼沒見你把金子、銀子分我點?”夏邑邊收錢,邊說道。
“金子、銀子,我得用啊!”劉不易道。
夏邑聽完,沒說話,他又喝了一口水,想著怎麼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
“這些日子,謝謝你保護我呢。”劉不易道。
夏邑擺了擺手,真說起來,好像也沒怎麼出手,反而更像是替劉不易打工。
“大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劉不易道。
“不是給你說了嘛,很大!很繁華!”
“那帝都到清水村,很遠嘛?”
“遠,走路估計得走一兩年!”
“你這次走了,是回去給那張大人覆命?”
夏邑沉默,這問題他沒有回答,他看著劉不易,然後說道:“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劉不易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問下去,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說透。
夏邑看了看時間,來的急,走的快,水喝了幾口,飯都吃不上一頓,這叫什麼事?
“你後面要注意,蒼涼王和十四皇子都盯著你呢!”夏邑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起身離開劉不易的家。
漢子走的很瀟灑,背影帶著陽光。
為什麼這些人會盯著自己,劉不易心裡已經有點眉目,透過上次那場經歷,劉不易就已經猜到,這事一定和自己身世有一些關聯,但是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估計得需要劉不易自己去挖掘。
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著自己,但是劉不易已經決定,這一次出門,目標大夏帝都。
他需要自己去問問那位張大人,到底和自己什麼關係?而他又知道一些什麼?
——
天罪古地府衙已經修好,這可是天州最高的權利象徵,現在府衙外的第一任州府大人江靈塵大人站在府衙門口,滿心歡喜。
就在這時候,一個愣頭青少年突然出現在江大人身邊,他摸著下巴學著江靈塵的動作,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我覺得府衙什麼都不錯,就是那匾額少了點意思。特別是那個字,寫的真醜!”
還在感慨自己文墨如何精彩的江靈塵如被人當頭一棒!
這題寫一州府衙匾額的事,本身就是一件讓他無比自豪的事,而為了寫出天州府三字,他更是挑燈夜戰,苦苦耕耘了數十個日日夜夜才寫出來的滿意佳作,如今卻被一個陌生少年貶的一文不值?
當即就要發作的江靈塵,待他看清少年手中拿著東西是什麼的時候,趕緊一下低了半個頭,對著少年躬身說道:“這位大人,你是?”
少年郎不耐煩,他起身邁步,向著府衙走進去,邊走邊甩著手裡一枚令牌。
這塊令牌青銅質地,上面鏤雕菊花,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來頭不小。
在大夏拿著這種令牌的人物,不會超過十個,但是每一位拿著這令牌的人,地位都不一般,因為這令牌是大夏左相司馬敬如的菊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