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拿著剛剛烤好,烤得有點焦、冒油的烤玉米,跟在曲莘後面。
“你好像一點不慌。”曲莘發現蘇季邊吃邊吃,搖頭晃腦還哼哼。
“是他們主動惹我的,我只是還手而已,為什麼要慌。”蘇季理所當然說。
“但是現在是你沒有受傷,而他們受傷了。”曲莘聞著烤玉米的香味吸鼻子,若不是她穿著警服,她也想要買一根烤玉米,值夜班就是容易餓,“你說他們主動惹伱,誰相信啊。”
蘇季看著曲莘,警服下面的胸口鼓囊囊地,說道:“你肯定相信。”
曲莘聽到蘇季的話,一時啞然。
的確,她相信蘇季的,她相信她的看人眼光,蘇季絕對不會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同時相信他可以一個人打六個人,畢竟她見過他在健身房健身,那些器械最大重量就和玩一樣,真的可以一拳頭打死牛。
“你倒是真信我。”她說,“可是就我相信沒有用。”
“這不是有攝像頭嗎。”蘇季左顧右盼,他居然沒找到路邊隱藏的攝像頭。
“事實上不管你是不是被迫還手,只要還手了就算是互毆。”曲莘說,“然後你現在打傷了人家。”
“哪有那種事情,我控制了力度,保證他們絕對沒有受傷,至少沒有到輕傷的程度。”蘇季說,“一般口中的輕傷,手上劃一道口子就算了。法律意義上的輕傷可不輕,必須面板傷口達到一定長度或者面積,骨折,或者牙齒脫落。”
曲莘瞥了蘇季一眼,說道:“你倒是蠻懂嘛。”
“天天上網,亂七八糟的知識肯定知道一點的。”蘇季繼續說,“總而言之,不到輕傷不構成刑事犯罪,那就不用怕,就算進警局也就是調解吧。國內警察,最喜歡和稀泥了。”
“我就是警察。”曲莘板著臉說,“拜託你說話好聽點。”
蘇季現在知道曲莘的真面目,他笑道:“你就說我沒有說錯吧。”
“我可以不說話嗎。”
蘇季哈哈笑著把最後那一點烤玉米啃完,剩下的玉米棒丟進垃圾桶裡,隨後從外套口袋裡找出一張紙巾擦掉嘴上的油漬。
“我就想問你,你把人舉起來,一隻手摺彎路牌,把摩托車舉起來扔出去是真的嗎?”曲莘問,她最好奇這點。要不然她作為警察,類似打架鬥毆事件每隔幾天都要遇到一次,根本不值得在意。
“你覺得有可能嗎?”蘇季反問道。
他最喜歡給別人類似回答,不說謊,又可以起到說謊的作用,誤導他人。
“你的話有可能吧……”曲莘搖了搖頭,“舉起摩托車丟出去也太難了。”
兩個人走了兩分鐘來到案發地點。
曲莘走到年長警察旁邊,說道:“師傅,我把人找到了,帶過來了。”
“居然真的有人大晚上戴摩托車頭盔的,他是騎著摩托車出行,然後懶得摘下來吧。”年長警察打量著蘇季,“你到哪裡找到的……打了人居然不走嗎?”
“我找到他的時候正在吃燒烤。”曲莘回答。
年長警察的視線落在蘇季的臉上,就衝這張臉絕對不是壞人。
身為警察不能以貌取人,咳嗽一下,問道:“就是你剛剛打了人家?”
“怎麼說,”蘇季說,“你先讓我和他說說話。”
“好,你們說吧。”年長警察說著讓開位置。
誰知道那個報警人,駱彰眼看蘇季靠近,居然躲到他身上。
“你放心,我們在這裡,他絕對不敢打你。”
年長警察發現駱彰沒有站出來的想法,說道:“不然你們就這樣說話吧。”
“那也行吧。”蘇季視線越過年長警察看著駱彰,“你說我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