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警,內容是有些荒唐,只要在受案範圍內,出警必不可少。
不到十分鐘時間,兩名警察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為首那名警察的年紀較大,看起來有些胖,其實是壯。
剩下那名年輕的女警,如果蘇季旁邊肯定認得出來,就是曲莘。
年長警察遠遠地看到坐在建設銀行屋簷下面,朝著他招手的男人,一靠近就蹙起眉頭。有酒味,但是並不誇張,就這點酒味應該不至於讓人說出那種醉話,像是六個人被一個人打這樣的事情。
駱彰看到兩名警察跑過來,立刻迎上去,吧啦吧啦講述他被打的經過。
行兇者是個大半夜戴著摩托車頭盔的怪人。
怪人的力氣很大,打人的方式是把這個人舉起來砸向那個人。
怪人可以把路牌折彎了,然後又擺正了,甚至可以舉起摩托車。
四顆尖牙像是吸血鬼,低吼起來像是老虎。
“你停停,我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現在讓我們問你幾個問題。”聽得腦殼痛的年長警察看了女警曲莘一眼,朝著後者點了點頭。
“交給我吧。”曲莘走上去,“你說伱們有六個人,現在其他人在哪裡?”
“回去,他們全部回去了。”駱彰恨恨說。他想要同伴陪著他等警察,但是沒有誰願意留下來,只能強行扒下一個人的褲子把他溼漉漉的褲子換掉,最後獨自留在原地。
“他們為什麼回去?”曲莘問。
“害怕。”駱彰說,“那個怪人力大無窮,可以把路牌折彎。”
曲莘沉默不語,她也怕可以折彎路牌的怪人,最好敬而遠之。
“他為什麼要打你們?”曲莘又問。
駱彰張了張嘴又閉上,支支吾吾道:“我怎麼知道。”
“你肯定知道。”曲莘說,“正常來說沒有誰會一個人主動找六個人麻煩。”
“你說的什麼……現在是我們被人打了,不是我們打人,你們不去找那個行兇者,朝著我問東問西是什麼意思啊?”駱彰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好幾分,他活動著肩膀,“我現在肩膀痛死了。”
曲莘努力控制情緒。
“小曲你過來一下。”年長警察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曲莘走到年長警察身邊,說道:“師傅,你喊我有什麼事情嗎?”
年長警察看著那輛多處變形的摩托,問道:“你說一輛摩托車有多重?”
“兩百公斤左右吧。”曲莘是玩摩托的。
“你說什麼人可以舉起兩百公斤重的摩托車從馬路上扔到這裡……”年長警察問,“奧運冠軍可以嗎?”
“舉起來應該有人可以辦到。”曲莘說,“扔得那麼遠肯定沒有人。”
“這邊,你再來看這邊。”年長警察示意曲莘跟上他,兩個人走到某個路牌旁邊,“我看了這個路牌真的有折彎的痕跡。”
曲莘推了推路牌,路牌沒有問題,沒有偷工減樓。
她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個折彎的痕跡是新的。”
“新的是新的,但這肯定不是誰一隻手可以折彎的。”年長警察說,“你剛剛詢問他案件經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