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可以殺狗，一條狗而已，想殺就殺了，甚至可以殺了，然後燉了吃狗肉，以解心頭之恨，但這算不算無能狂怒呢。
蘇季吼了一聲，把哈士奇甩到地上，甚至沒有用力，否則那條哈士奇肯定沒命了，但它現在還可以慘叫著跑到曲莘身後。
不能怪曲莘，她毫無責任，抓著一條哈士奇發洩也太小氣了，怪他，全部都怪他傻不拉幾的以至於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蘇季感覺有些崩潰，真的是煩得很，最討厭這種計劃趕不上變化不受控制的感覺，雙手支在地板上好歹沒有趴下去，胸口起伏，嘴巴呼吸。
曲莘站在旁邊，她對突如其來的發展有些懵，剛剛不是喊打喊殺嗎，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不過不妨礙她清晰的認識到蘇季明顯陷入崩潰狀態了，急需要她安慰。
她望向躲在她身後的哈士奇，朝著它狠狠踢了一腳，一揮手趕出別墅，然後把門關上，輕輕地蹲在地上，抱住蘇季，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
曲莘感覺蘇季的頭頂著她的胸口，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把人推出去。
姑且就這樣吧。
今天是特殊的。
蘇季不知道那麼多事情，他慘笑著，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說給我聽聽嗎？”曲莘問。
蘇季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傾訴物件，沒有辦法付諸武力，口頭上發洩一下也好，他說道：“那些，那些櫻桃蘿蔔是我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種出來，眼看就要收穫了，被毀掉了……”
“它真的不是普通的櫻桃蘿蔔，它的價值……我也不知道它的價值如何，但是絕對不簡單。”他吸了吸鼻子，“我們不論價值，我也不準備就這麼賣掉，但那些櫻桃蘿蔔還是我的實驗物件。”
“我這麼說，你的感觸可能不深……我換一個說法。”蘇季想了想說，“你忙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弄完的論文被刪除了，你會不會發瘋？”
“會的。”曲莘輕輕地撫摸著蘇季的頭，“當然會，我可以理解你。“
“你不能理解，你沒有經歷過。”蘇季說，“如果那個論文是因為你的關係被刪除的，是你不小心，讓孩子碰到電腦，全部都怪你呢？”
“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想一想，我追蹤了一個月的案件，眼看就要收網了，因為自己失誤導致前功盡棄……”曲莘說著搖頭，“不敢想啊。”
“怪自己，只能怪自己。”蘇季搖頭說，“怪自己太不小心。”
“你不知道，我可以和動物對話。”他說，“我以為我和小響說了，不要碰我那些東西就沒有事情了……你說我腦袋怎麼想的，那又不是人，一條狗而已，我居然指望一條狗懂得信守承諾什麼的。”
“天真、可笑、幼稚，這就是我。”他笑起來，“自以為是就自食惡果。”
蘇季說了一大堆，感覺心情好點了，他想要抬起頭來，突然感覺腦袋頂著什麼東西。
“啊……”曲莘尖叫著推開蘇季，雙手抱胸。
蘇季看著防守狀態的曲莘，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眨眨眼睛，很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感覺尷尬起來。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閉上了。委實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啊。
現在空氣有點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