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費……費茵茨會長他居然真的是羅馬人的奸細不成?”
一時間,所有遼軍士兵,包括兀顏光等人在內,在場的人都是難以置信。
“走!”
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費茵茨已經抓住了機會,猛地用力撥轉馬頭,再一鞭子過去,那馬已經往城門外飛馳了過去。
緊接著,楊再興和石寶二人也已經駕著馬車,在遼國士兵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城門口一路飛馳了過去。
“把門關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城門上計程車兵楞了片刻,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不準動,放董平他們出城去!”
這一聲怒吼,把正在猶豫計程車兵給震住了,立馬停下了準備前往吊起城門的行為。
有些士官心中怨氣沖天,往那個喊話的人看去,正想罵上兩句,等看清那個人是兀顏光後,頓時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而這個時候,董平一行人早已經沒了人影。
“元帥,你怎麼能放走董平!”
天山勇咬著牙低喝道:“這個人可是天下奇才,要是放虎歸山了,他日必成我大遼心腹大患啊!”
“我做事,莫非還要向你請示不成?”兀顏光語氣陰沉地說道。
“可是……”天山勇眼神劇烈的顫抖著,拳頭也死死地攥了起來,看那樣子都想衝出去親自攔截了。
“怎麼,非得讓我把話挑明瞭說?”兀顏光冷笑一聲:“我告訴你,現在有人揭發你是高俅的臥底!這橫衝營是我兀顏光從十五歲起,歷時數十年訓練而成的部隊,除了我兀顏光,天下任何人都休想調動!”
天山勇一聽這話,頓時又渾身冷汗直流,嘴角不停地哆嗦了起來,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個兀顏光,居然選擇在這種時候,徹底翻臉!
“放掉董平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任何人也不用管,若是朝廷怪罪,我兀顏光一人承擔便是!”
“費茵茨會長是否奸細,自有朝廷來判斷,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動!”兀顏光威嚴的眼神從天山勇和所有士兵的臉上掃過,語氣分外地嚴厲。
“天將軍,你若是對大遼忠心,現在就由你帶人去把城外那些邪教的莊園給拆除了。”
兀顏光冷哼一聲,對剛從外地率援軍趕來的兀顏延壽說道:“你去給天將軍帶個路,可別讓他分不清影天和妓院,回頭跑到女人床上起不來了。”
“孩兒得令!”兀顏延壽雙手抱拳說道,又對一旁的天山勇伸出了手指向城外,冷笑道:“天將軍,清吧?”
“對了,把莊園裡的一切資料帶回來,我要親自交給陛下審查,其他建築一把火燒了就行。”兀顏光補充道。
聽兀顏光這麼一說,天山勇死死地咬了咬牙,心中暗罵一聲,也只得帶了人和兀顏延壽一起,往影天的山莊而去。
這個兀顏光如此多管閒事,居然要通報陛下,高太尉,秦晉王,對不住了!天山勇心中怒罵個不停。
看樣子,這一次你們影天的所有資料,是保不住了!
恐怕,連秦晉王和高俅的私人合作也會終結!
當看到被包圍的蘇威士和呈琳兩個人時,兀顏光只是冷笑一聲:“現在的任務,是把這兩個冒充英吉利皇室成員的狂徒給拿下!”
他這話一說完,士兵們頓時來了興致,這二人居然敢在城內大開殺戒,明顯是不把他們天下聞名的橫衝軍放在眼裡。
不到片刻,橫衝軍的數千人吶喊連天,已經做好了向二人發起衝鋒的準備,外排的戰士也拉開了弓弩瞄準,勢必要一舉擊殺二人!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一臉嘲笑,為這兩個不自量力的人感到好笑,而兀顏光的臉龐上,卻帶有幾分凝重。
“蘇威士哥哥,現在怎麼辦?”呈琳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四周一臉兇悍計程車兵,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這一次……只能放棄任務了啊!”
“呵呵,那可不一定。”
蘇威士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嘴角漸漸揚了起來。
“上啊,殺了這幫大膽狂徒!”
在一片喊殺聲中,空中厚厚的雲層似乎也被震開了一般。
在那雲層之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空氣,變得怪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