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簫。”穆卿忱掀開簾子,看著靠在凳子上揉著眉心的江九霄。
江九霄抬頭,半瞌的眼睛睜開了些,紅眸裡是湧動的浪潮,她聲音有些啞了,更是叫人分不清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此刻,她是男子。
“阿忱,你來。”江九霄起身,緩步走到了地形圖旁,她的指尖順著山坡,眼中是無限冰冷,“於南朝邊界西嶺一地已破,但是這僅僅是一亂而已,這大戰馬上就要打響。南朝避無可避,唯有迎戰。”
穆卿忱看著她,沒有開口。
半晌,江九霄眼中寒涼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空洞,只是微微彎起的眉眼說明她此刻心情,她開口了,是久違的女聲,沒有一般女子聲音的尖細,而是介於中間位置的,冷淡微啞,“阿忱,後悔嗎?”
後悔什麼呢?
後悔和她相識?亦或者是在知道她是那想要挑起戰亂之人而後悔。
後悔嗎?
穆卿忱走到她面前,他比她要高上些許。江九霄不得不微微抬頭看著他。
她眉眼微彎好像帶著笑,可是她眼中有是那般毫無波瀾,可是在下一刻那冷俊的面具好像裂開了一道口子般,她怔了一下。
穆卿忱抱住了她。
“......”江九霄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他的答案了,但是,“不想問為什麼嗎?”
穆卿忱側了側臉,嘴唇幾乎要貼在她的耳朵上,熱氣都灑在她的耳廓上,引起一陣顫慄,他說,“你若是想說,我自當傾耳聆聽,我不想逼你。我很慶幸我遇到了你,子簫。我悔我當時沒能攔下那一箭,讓你墜身懸崖。我悔我沒能在當初你出現時就站在你身邊,成為你的朋友,戰友,依靠,甚至是愛人。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
“......”
江九霄側頭啃上了他的脖子。
“呃......”穆卿忱顫了一下,抬手撫上了她的髮絲。
啵。
江九霄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她意識到穆卿忱的脖子似乎挺敏感的。甚至於她輕輕親了一口就紅了,皮也挺薄的。
她抬頭,對上了穆卿忱飽含情·欲的眼睛。她笑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迎來的是對方更加熱情猛烈的索取。
這種事情可能都是無師自通的,等兩人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倒在了營帳中不大的不小的榻上,衣衫半解。
穆卿忱喘著粗氣,撐在江九霄上方。
江九霄說,“不想?”
穆卿忱說,“子簫,你別勾我了。”
江九霄支起身子,兩隻手臂都攀著他的肩膀,她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貼在他耳邊,“可我想。”她明顯的感覺到穆卿忱身上的肌肉狠狠一緊,呼吸更沉了些。“為什麼要忍著?及時行樂不好嗎?”
穆卿忱嚥了口水,才讓自己啞的不像話的嗓子開口,“子簫,我們,等一切結束,我就去向你提親,屆時我們再......”
“阿忱,這場仗我會親自上場。我生來就是為了戰場,那兒是我的歸處,你明白嗎。”江九霄說這話的時候眼中血色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
穆卿忱聽她的話那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抱緊了江九霄,彷彿只有這樣她才是真實的,“子簫,不要這樣說。沒有什麼人是生來為了什麼,子簫......”
“阿忱,要了我。”
“......”天知道自己心悅之人對自己說這種話卻心下不允動手是何種感覺。
“你嫌我?”
穆卿忱以唇封住了她未完的話。
江九霄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身體變成了她原本的骨骼,她不能再變了。她的身子已經扛不住了。
她在他耳邊落下柔嗔,“阿忱......”
“嗯。”愛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