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孩子做了所有檢查,各項指標全部正常,將揚州所有的醫道大家也都請便了,卻也沒人能看出個所以然。」
「最後有人說是中了邪,州首大人便又從凌霄觀特意請來了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長,可依舊治不好我們州首家公子的瘋病。」
而後在又詳細地介紹了下有關那瘋病的症狀後,車便停在了一幢獨棟別墅前。
在吳濤的引路下,秦牧剛走進那幢別墅,說巧不巧,正好就看見一個被人死死按著,正一通鬼哭狼嚎的小男孩兒。
「秦先生,可算把您盼來了!」
滿臉急色的州首趕忙迎上前,道:「請您快看看我兒子吧,不間斷地發
作也就算了,甚至到現在也沒人診斷得出他患的是什麼病!」
「不必了。」
秦牧淡然搖了下頭,他在進來時就仔細觀察著那小男孩兒,心中已然有數。
「這手段,典型的就是有精怪作祟。」
「你兒子在半年前,應是碰到了一頭頗有些道行的精怪。」
「精怪?」
州首和吳濤都一臉不信,臉上盡是質疑之色,只覺得有些離譜。
秦牧見狀也不廢話,當即雙手結印,很快,吳濤和州首便驚奇地發現,在那男孩兒頭頂上方,竟開始漸漸浮現出一座燃著火的油燈!
「這……」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兒子頭頂怎麼可能會有一盞油燈?」
「且還是懸浮著的?」
吳濤道:「州首大人,您沒出現幻覺,我和您看到的一樣!」
秦牧搖頭一笑,道:「那可不是什麼油燈,而是精怪一族專屬的整人手段,名為魂燈引。」
「中此招的人,一開始還沒什麼,可長此以往,這魂燈引一直吸食著你自身的精氣,精血乃至魂魄。」
「到最後,中招者便會因丟魂失魄而亡。」
二人聽著嚇了一跳,州首趕忙又問:「那有何辦法破解嗎?」
「簡單。」
秦牧打了下響指,指著他魂燈引道:「直接將這破玩意兒打碎就好。」
說著,就要動手。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不可妄動!」
秦牧回頭一瞧,就見一個頭發盤成道髻,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急匆匆跑了進來。
見到來人,州首當即就沒什麼好臉,哼聲道:「呂道長,你這是何意?」
「這精怪之術你看不出,破不了也就罷了,還不讓別人來破?」
老道士被挖苦了兩句,苦嘆道:「州首大人,這魂燈引之術老朽又豈會看不出來?豈會破不掉?」
「之所以一直未和您說明,也一直未曾動手破掉此術,實在是為爾等全家的性命著想啊!」
州首,吳濤聞言一陣皺眉,有些聽不明白。
「不治我兒子,還是為我全家性命著想?」
「哼,呂道長,你覺得你這邏輯通麼?」
老道士知道州首對自己的話心中存疑,也不再和他多做解釋,而是看向秦牧,叱聲道:「自以為有點道行,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小輩,貧道只問你一個問題,施展此魂燈引之術的精怪修為幾何?」
「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