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遲突如其來的表白，嗆得睚眥少帝差點兒沒把肺給咳出來，說話也就變得斷斷續續：
“咳咳……咳咳！小仙娥……咳咳……你剛……咳咳……說什麼？”
見自己一句話把睚眥說得嗆著了，彤遲臉色白了一白，但是多年來養成的侍婢習慣，還是令她乖順地留下來，抬手給睚眥遞了一塊手帕，擦一擦嘴角的奶漬。
又聽他再次不確認的詢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經豁出去了，她再重複的時候，語氣裡沒了彷徨，更多的是堅定：
“奴婢傾心少君！想要侍奉少君左右！”
這一次睚眥聽清楚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面容堅定的小仙娥，非常直接地問道：
“你看上我了？看上我哪一點啊？”
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令彤遲臉上一紅，不過既然已經被問到了，她也做不出來半途而廢的事情，就繼續道：
“少君風流倜儻，奴婢第一次見到少君時，便已經在心中有了少君的影子。後來每次少君來我們這裡拜訪，奴婢的心思便越發明顯了。
如今奴婢再做不出自欺欺人之事，還請少君成全！”
司墨的妖魂看著彤遲這勇氣可嘉的舉動，偷偷地給她豎了豎大拇指！這小丫頭真是我顏控一脈的佼佼者！她剛剛話裡的意思其實不外乎就是：
你長得好！我第一次見你就看上你了！以後越看你越順眼，所以想要跟你在一起！
能夠將這麼淺顯的理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小丫頭也算是個神人！
不過，睚眥少君顯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聽見小丫頭是喜歡上了自己的顏，他頗為自得地摸了摸下巴，不過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娶親，也不是沒道理的。
比如此時，正常來說，不管是拒絕還是答應，都應該先謝謝人家喜歡自己的一番心意才對，結果睚眥少君這在上位待久的，張口就是：
“唔……這個理由本君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你這喜歡當不了長久，本君雖然壽長萬萬載，但是這容顏嘛，最不靠譜了！
本君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可以天天換一張臉，之所以最近一直用這一張，不過是怕你們主僕認不出來罷了。
所以你不過是喜歡這一張皮罷了。你要是喜歡，本君現在就能給你找個人偶，穿上這張皮相，怎麼樣？”
彤遲聞言，一雙眼睛頓時變得比兔子還要紅，強忍著淚水不落下來，她搖了搖頭：“少君這是嫌棄奴婢太膚淺嗎？”
“這跟膚淺也沒太大關係。”
睚眥皺了皺眉頭，這小丫頭的心思真難猜。他不過是覺得她喜歡這身皮囊，他就給她就是了，怎麼就成了膚淺？
“本君就是覺得你有了個願望，本君替你實現了而已。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不過本君身邊也不習慣有人總在身邊聒噪，所以你還是好好留在這裡跟你家公主作伴吧。
對了，你家公主這修煉還沒完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擦了擦嘴角——這奶茶畢竟是甜的，幹了之後總覺得嘴角很是黏膩。
司墨看著彤遲委委屈屈地應是，強挺著脊背不願意顯示自己的軟弱，她不禁暗歎一聲，這神女有意，襄王無心，也是沒轍的事情。她現在該考慮的是，要給彤遲安排去哪散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