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見天色已晚,也沒有去自己家,就打算在鶴哲家裡面歇息一晚,鶴哲作為主人則是非常歡迎的。
當柳清珣跟白雲都進入夢鄉時,白悅跟鶴哲都還沒睡覺,鶴哲見白月沒睡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便自己也坐在石凳上,開始跟白悅商量起事來。
鶴哲漫不經心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對白悅問道:部落裡面族長大選,你究竟是打算參加還是不參加呢?你知道只要你參加,有很大的把握會是你的,你當真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嗎?
白悅眨著自己清透的貓眼看著鶴哲說:那你覺得呢?這樣的坎不是說邁就邁的 唉……
鶴哲想起這事兒,心裡也暗暗的難過。嘴裡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你要知道,這部落裡面論能力,你是當屬第一的。別人當族長我不放心。
白悅看著鶴哲這樣子慢慢道:其實部落裡面依舊有人可以的。比如你鶴哲,我覺得你就很適合,雖然說捕獵方面確實有所欠缺,但族長並不需要經常捕獵。
鶴哲推脫道: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研究草藥,救助一下朋友,沒有什麼大的志向。我盼望你當族長也是有私心的,我覺得你來當族長,對星月部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要知道隔壁永晝部落……虎視眈眈啊!
白悅沉聲道:我當然知道,永晝部落本是一個小部落,凌絕一接手十年多,將它發展成了一個極為出色的部落,你擔心我們部落裡的族長不優秀,就會被宰割對嗎?
鶴哲說也有這層意思,但是於情於理,還是希望你能邁出那道坎。相信我,白雲也會希望你能邁出那道坎,別看那孩子平時沒心沒肺的,心裡面什麼都知道啊!
百悅望著鶴哲淺色的眼睛自責道:我都知道,只是這坎不是說邁就邁的,我知道白雲在為自己擔心,但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算啦,就照清珣說的遇到困難睡大覺。我去睡啦,這事也別透露給清珣。
鶴哲看著他走到床前蓋好被子。自己卻依舊坐在石凳子上,月色很涼,鶴哲眼中劃過一道淚水,他在為自己的好友惋惜,為自己的部落擔心,為他們的往事而傷感。可是自己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決白悅的逃避。
鶴哲又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早上,那時候白雲才剛出生不久。白悅興沖沖的跑到大比的臺上,他的父親在這一天去選拔了族長,其實如果白悅的父親沒有被暗算,如今的族長應該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被歹人暗算,當然那個暗算他的父親的人最後也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這兩個人基本上兩敗俱傷,最後都身亡了。要不然也不會輪到如今的族長。
白悅的母親知道這事後,哭的聲嘶力竭抱著白雲想要輕生,白悅苦苦的拉住他們,不停的求著。可是他們的母親是早已神色瘋狂想要獻祭獸神想要換回自己的愛人。白悅苦苦地對母親說根本沒有什麼獸神,反而被扇了一個巴掌。
白悅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就在不久後,他母親突然神色清醒的對白悅說不要去競選什麼族長,都是些虛位。並要白悅用她們母子平安起誓來答應她。白悅沉默了很久並未說出什麼來……而後當白悅捕獵完回家時,發現自己的母親早就已經氣絕身亡,只留下了嗷嗷哭泣的白雲。
所幸現在這位族長宅心仁厚,見白悅他們兩個小孩子獨自生活。時常也去幫扶,也幸虧白悅彼時已經能夠獨立捕獵了。不然可想而知他們的生活將會變成什麼樣。
鶴哲想到這裡時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嘴裡說著確實我也不該操這份心啊!唉,只是……
次日柳清珣醒來後看見今天居然有太陽。她原本以為今天也會下雨的,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個爽朗的好日子,雖然天空中雲層很多,但太陽也會未遮住,透出幾縷陽光下來,顯得格外的明媚。
柳清珣心情大好將白雲叫起來,而白雲現在依舊躺在床上面睡大覺。令柳清珣不解的是,為什麼白雲總是有這麼多覺睡呢?再聯想一下自己日常生活中的小貓,一天也是睡十多個小時,大概白雲其實不是個小老虎。
白雲哼哼唧唧的從床上面醒來,看到是自己最親愛的姐姐叫自己。咵的一下抱在姐姐的脖子上面,賴在姐姐的懷裡不走嘴裡面說著: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姐姐回來啦?
柳清珣託著白雲的小屁股說:姐姐確實回來了,白雲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聽鶴哲的話呢?
白雲的頭在柳清珣的脖子上面蹭了蹭說:白雲可是最乖的小老虎哦,鶴可喜歡白雲了,鶴經常和白雲出去玩呢,白雲還教會他爬樹呢!
柳清珣聽後大笑道:白雲真厲害呀,是一個不錯的小老師呢!
白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臉上面泛起了害羞的紅雲,而白雲的小腳腳也不不停的像踩奶一樣伸縮。而後悄咪咪的靠在柳清珣的耳朵上面問姐姐:你是怎麼被綁架到永晝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