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崗道武拿起紙條開啟看了一會,又想了想。
“你讓錢小寶待在這裡。我們三個要出去辦一件事情。讓錢小寶唱歌,聲音越大越好。”山崗道武對大喜延一說道。
大喜延一把山崗道武的話轉述給小寶。
“唱什麼?”小寶不解的問。
“隨便,聲音越大越好。”大喜延一說道。
山崗道武起身帶著大喜延一和小笠原賢二走出房門。
那個印度下人還在門口等著。他看見三個人出來就上前拉著山崗道武的胳膊,另一隻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走廊裡的燈瞬間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
四個人互相拉扯著向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走廊裡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屋裡的小寶對這一切茫然不知。他先低頭想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來。
“哎——”
“日落西山黑了天,喜鵲家巧兒歸房簷”
……
這是小寶看跳大神時學的神調,今天終於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了。
二十幾米外的另一個房間裡,清水董三拿掉耳機疑惑的說:“這是什麼聲音。像殺驢一樣。山崗道武難道喜歡聽這種東西?”
電梯把山崗道武三個人送到沙遜大廈的十層。這座大樓的十層都是歸沙遜一個人私人居住使用。
三個人穿行在一幅幅油畫雕塑和中國山水畫之間,彷彿進入到了博物館中。
這些都是用鴉片換來的。而這座大樓是用中國成千上萬的大煙鬼的白骨堆出來的。當年,沙遜家族每年從印度向中國販賣幾十萬箱鴉片。林則徐虎門銷煙裡面就有沙遜家族兩千箱鴉片。山崗道武三個人也被這超級富貴豪華震驚到了。
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西裝的六十歲老者,另外一個至少有七十歲的老人身穿雪白的長袍頭戴像小圓帽一樣的基帕。
“歡迎各位下榻在沙遜大廈,我是這裡的主人維克多沙遜。這位是專程從耶路撒冷趕來的我們猶太教的拉比他的名字叫尤里烏斯。”老人用英語說道。
山崗道武和大喜延一對猶太教的拉比從耶路撒冷千里迢迢的趕來有些茫然。
猶太教的拉比類似於其他宗教的宗教領袖。在上海這個有幾萬猶太人居住的地方其實就是有拉比的。而這位尤里烏斯居然是從耶路撒冷趕來見他們的,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三個人坐在沙遜和尤里烏斯的對面,接下來的談話很艱難。尤里烏斯說希伯來語,要由沙遜翻譯成英語。再由小笠原賢二翻譯成日語,山崗道武和大喜延一才能聽得明白。
“我到這裡是為了那條船來的。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那條船。”尤里烏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