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義現在生不如死。
那天晚上他被傻彪帶進小房子裡面。他進去才發現這麼小的房子還被間隔成四五個房間。
陳明義被傻彪交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昌哥,都說好了。這個人就交給你了。走的時候再算錢。”傻彪和那個漢子交代一句就轉身走了。
名字叫昌哥的人上下打量著陳明義然後扯著脖子喊了一聲:“小六子,把這個人關進最裡面的單間裡!”
隨著喊聲,一個矮個尖嘴猴腮的小子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拉著陳明義就往裡面走。
剛走進房間,陳明義嚇得腿就軟了。房間的一半被用一根根大腿粗細的木頭隔出。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擠滿了二十來個人。
而空地上有一個長條木凳,上面綁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上衣稀爛,下身的褲子被脫到腳踝處。在他的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個手裡拿著鉗子,另一個手裡拿著鞭子。
這兩個人因為小六子和陳明義的進來而停下手轉頭看著進來的兩個人。只剩下綁在凳子上的那個人殺豬般叫著。
“我,我就住在這兒嗎?”陳明義顫聲問道。
“你們該幹嘛幹嘛”小六子對那兩個打手說道。用手拉著陳明義繼續向裡走去。
陳明義太緊張沒有看見屋子對面還有一扇小門。小六子開啟小門把陳明義推了進去。隨後關上小門。
這個房間只有四五平方米大小。陳明義摸到一張小床,他坐在上面。緊貼著天花板的地方有一尺見方的窗戶,有一點點光從窗戶透進來。
小門又一次開啟了,小六子端著一個裝著水的盆走進來。
“盆裡的水是給你喝的,不是洗臉的。底下的那個盆是給你方便時用的。”小六子說道。原來裝水的盆下面套著一個同樣大小的盆。
整個房間除了床和放在地上的兩個盆之外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陳明義躺在光板床上聽著外面一夜未停的慘嚎聲一夜未閤眼。他把小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萬遍。
中午的時候,小六子又一次進來。他一手拿著大醬碗,另一隻手拿著裝著兩三個窩頭的碗,上面還放著幾根大蔥。
“大蔥蘸大醬,就著窩頭吃槓槓香!我從來沒有見過進到這裡的人有你這麼好待遇的。”小六子一邊說一邊把東西放在床上。
“這碗大醬別打翻了,這就是你以後的菜了。就放在這個屋裡。”小六子接著說道。說完把窩頭和大蔥從碗裡拿出來放在床上,拿著一隻空碗走了。
兩個窩頭和大蔥陳明義動也沒有動。他又聽了一整天外面的哭爹喊媽的慘叫,聽也聽飽了。
第二天,小六子又拿著兩個窩頭進來看見床上的窩頭還在就氣哼哼的說:“我看你還是不餓!”說完拿著手裡的兩個窩頭又出去了。
這天晚上的慘叫聲尤其淒厲。可能是因為昌哥親自上陣的緣故。往往是沒有打多長時間就有一個人昏死過去了。然後再換另一個人來打。
“他媽的,再不還錢就把這小子的手指頭剁下來給他家裡送去!我看還不還錢!”昌哥在外面罵道。
“昌哥,我爹媽早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了,你就高高手放我一馬吧。我求你了。”一個聲音邊慘叫邊向昌哥哀求道。
“發屁!不還錢就讓你躺著出去!”昌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