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走出關東軍情報本部大樓舒了口氣,總算是又過了一關。
小寶從五六歲被大櫃當肉票弄上山能活下來也不完全靠大櫃和劉大疤了的善心,最後被撕票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靠的是小寶被逼出來的眼色和會來事。
今天又用了一次,看來效果還不錯。
以後可以更光明正大的去朝鮮人的地盤了,不用再躲躲藏藏。而且可以甩開傻彪。
小寶穿過買賣街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小寶走在買賣街上時,有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很久。
那是張奉光的眼睛。他在理髮店裡隔著窗戶看著走在街上的小寶。
雖然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但是張奉光一直沒有停止對小寶的關注。
今天,秘密聯絡人通知他電臺和發報員已經到了。讓他在規定時間在敖連特電影院與發報員接頭。
這是張奉光組建情報小組的最後一環,也是最重要一環。以後就靠電報和上級聯絡了。
傍晚的時候,張奉光將窗戶上了蓋板。回到房內換上一身從來沒有穿過的新衣服,戴上禮帽迅速走出家門消失在夜色裡。
當張奉光來到敖連特電影院的時候,離下一場開演還剩十幾分鐘的時間。人流熙熙攘攘的向電影院門口湧去。
張奉光站在第二節臺階上,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點燃抽了兩口又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這時一個年輕的俄羅斯人走過來用流利的東北話問道:“先生,您買票了嗎?我的朋友有事不能來,所以多出來一張。您要嗎?”
張奉光問:“多少錢?”
俄羅斯年輕人笑著說:“交個朋友,一塊錢。”
張奉光說:“我想買包廂票。”
俄羅斯年輕人說:“我這就是包廂票啊。”
張奉光點點頭掏出兩塊錢遞給俄羅斯年輕人,年輕人接過錢揣進兜裡,轉身向電影院門口走去。張奉光緊緊跟在後面。
暗號完全對上。
兩個人坐進包廂後在黑暗中握了一下手。俄羅斯年輕人說:“你可以叫我瓦西里,你的任何情況我都不知道也不想聽。我只是代表上級來向你傳話。”
張奉光點點頭:“我懂,這是規矩也是紀律。”
“這一段時期,我們的情報組織被破壞的很嚴重。各地的情報小組屢次被摧毀,你一定要加倍小心。電報的使用要嚴格控制。關東軍的無線電偵測越來越強了。”瓦西里說道。
“其實我在蘇聯曾經接受過一年的特殊訓練,我會發報。把電報機給我就行了。”張奉光說道。
“不行,這是紀律。”瓦西里說道。
張奉光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東北不光有我們的情報組織,還有共產國際遠東情報局的情報組織。上級讓我告訴你,你的一些戰友從蘇聯被遠東情報局派回來從事情報工作。你不能和他們有任何接觸。”瓦西里小聲說道。語氣裡
帶著嚴厲。
“我懂,這也是紀律。”張奉光說道。
“上級讓我告訴你,那個人你要密切注意。我們在關東軍情報部裡很難打入進去。也許將來他會為我們提供很大幫助。”瓦西里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