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那友人見張言為答應了,立馬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再看這字,更是愛不釋手,仔仔細細的捲起來收好,一副不打算還的樣子。
夫子見他這樣一臉牙疼,然後輕咳一聲對弟子張言為道:“這幅字就暫且留在我這兒,等秋日宴那日見分曉再說。”
張五看著夫子友人手裡的字,想要又不敢要,他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闖禍了。
“你也要辦秋日宴?”姜府,姜家大太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叔子,好奇的問,“五弟,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舉辦在府中的宴會嗎?說什麼沒靈氣,怎麼這次……”
姜大太太這一問,姜府眾人也瞬間疑惑的看著他們的小五,雖然稱之為小五,其實今年年歲不小了,二十七八的年紀,也不成婚,雖有功名在身,但也不入朝為官,成天就伺候他那些竹子,然後寫寫詩畫些畫,還真讓他闖出了些名氣,如今市面上他的畫都一副千金了,二十歲那年畫的千里江山圖更是被聖上收入庫中,被賜為綠竹先生。
雖則他名氣大,但家人卻為他苦惱不已,早些年老夫人為這幼子看親事的時候,一般貴女都入不了眼,誰知好不容易尋著兩個家世性情都適合的,她這嬌寵長大的小兒子竟然不樂意,這一耽誤就耽誤到了這個年歲。
家人們人人為他的婚事苦惱,他自己卻渾不在意,有時候遊山玩水竟不想回家,甚至還有出家的意思,於是老夫人尋找兒媳婦的要求也越來越低,甚至現在放言只要她的幼子想成婚,什麼出身她都不在乎。
他放浪形骸慣了,也不常回家,如今他竟說要在府中舉辦秋日宴,甚至還讓他大嫂送一副帖子去忠勇侯府,也不難怪姜家人好奇。
“小五,你如實和我們說,到底是什麼原由?”
“也沒什麼就是瞧中了一幅字,聽說是忠勇侯府的人寫的。”
他這樣一解釋大家就不奇怪了,他們這五弟/小叔子什麼都不在乎,唯有在這字畫上痴迷,搞不好將來真有名傳千古的意思,反正家中也不差他這一個在朝為官,姜家有錢有勢,養著這麼一號富貴閒人也沒什麼。
按照姜五郎的意思,姜大太太一副請帖就送去了忠勇侯府,直到這時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張言為這才囁嚅的說出實情。
“你這混賬,你表妹一個閨閣女子,你竟然拿她的字去給外人瞧?壞了你表妹的名聲你負責嗎?”張二舅舅聞言就開口訓斥,甚至要對張言為施家法。
張言為知道自己此次錯得離譜,沒有反駁,乖乖的跪著,聲音極小的解釋:“我那時就是氣急了,他們說我是騙子,父親,兒子任由責罰。”
“你……”
張二舅舅抬手就要打,段氏連忙護著:“這是兒子一個人的錯嗎?若是葉秋不寫哪來這麼多的麻煩?”
“你還幫著他狡辯?”張二舅舅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葉秋寫個字還是她的錯了?”
“娘。”張言為也是開口,“這事和表妹沒有關係,是我做錯了,爹懲罰我是應該的。”
“我……”段氏裡外不是人,越發恨上葉秋了,覺得若不是她,今日也不必受此侮辱,還勾得兒子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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