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葉秋善書的名聲就在府中傳播開來,她二舅舅所處的二表哥張言誠和五表哥張言為聽說他們父親的評價之後,更是特地回來請教葉秋,一次在書院與人比拼當中,一不小心就說了葉秋的名諱。
“張五,你那個表妹既然這麼厲害,就拿幾張字出來瞧瞧啊!”
“別不是你們兒女情長,你被你那個表妹迷了心吧?”
書院的尋常與他交惡的學子肆意的嘲笑著,說得張言為臉色漲紅,怒道:“你們等著,我這就拿給你們看。”
他氣沖沖的回房,還真的拿出幾張葉秋書寫的字,這是他前些天回府特意求著葉秋寫來讓他臨摹的。
“看瞎了眼吧,你們不是一向自詡聰明用工嗎?是不是自慚形穢了?”張言為囂張的笑道。
那幾個學子卻是不信:“張五,這書法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寫這副字的人絕不低於三十,而且這字氣勢磅礴、汪洋恣意,怎麼可能是出自一個閨閣女子之手,你少說笑了。”
“你們不信?”張言為憤怒的瞪大了眼珠子。
“你讓夫子看看信不信?”
恰巧此時他們的夫子陪著一友人走過來,眾人便拿著這幅字去請夫子做評判。
“好字。”夫子還未開口,他旁邊的友人便激動的接了過來。
“雲馳,你還是這樣見著好字就激動。”夫子同他一起觀看,也是忍不住的點頭,然後問學生,“這字不像是你們寫的,哪裡來的?”
學子忙不及的答了:“是張言為帶來的,說是他閨中表妹所寫,夫子,你覺得可能嗎?”
“不大可能。”夫子搖頭,“若沒有一定的胸懷,很難寫出這樣的好字,而且這樣的字沒有二十年的功底我不信。”
那學子聽夫子這樣說,立馬得意洋洋的看著張言為:“張五,聽見了嗎?夫子都評判了,你還不認錯?”
“我認什麼錯?我又沒有錯。”張言為輕哼一聲,然後向夫子拱手行了一禮,正色道,“夫子,這字的確是我表妹所寫,我親眼看著她寫的,我沒有說謊,我哥可以作證。”
“哦?”夫子撫了撫鬍鬚,“那這就有些奇怪了,若真是一閨中女子所寫,我道真想見識一番,看看是什麼奇女子。”
夫子這友人看著字愛不釋手,在一旁道:“過幾日我那嫂子要舉辦一場秋日宴,你是忠勇侯府的吧,到時候我讓我嫂子送一請帖過去,另我在隔壁再辦一席,這樣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可是……”張言為猶豫,“我那表妹還在孝期,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而且她知道我將她的字給外人看,她肯定要生我的氣的。”
旁邊的學子起鬨:“張五,你該不是撒謊不能圓謊故意這樣說的吧,只要你今天願意道歉,我們就不強迫你。”
“誰說我撒謊?”張言為立馬就不服氣了,“你們等著瞧,我一定說服我表妹去,到時候嚇你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