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家了!
蘇遠心裡苦哈哈,也只能忍著。
“看到沒?”
白清淺點了點下巴,“他自己都忙不過來,陳川還等著呢。”
秦錦墨面色微冷。
跟著鄭寧等人的兩個小孩還好,夜裡穿著鄭寧和一個士兵的衣裳,又得了雲煙送去的一床薄棉被,勉強禦寒,都還活蹦亂跳的。
鄭寧等人臉色也都還不錯,但白家眾人就不一樣了。
陳川的人亦是精神不佳。
自從上次遇到了刀疤齊的人,他們受了傷,又被鄭寧的人收拾了一頓,他們身上都有傷,都是外強中乾,扛不住寒冷。
“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白清淺說道:“我爹等不起,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了,一會我讓蘇遠陪我一塊去山上採藥。”
秦錦墨沒再拒絕。
他父親威武侯給他帶的藥材,大多都是針對他的腿傷的藥,治療風寒的藥少之又少,之前又用過一些,必須要想辦法找藥了。
張婆子找了一件衣裳,給白清淺送過來。
她穿上後準備下車,就聽見阮思思的驚呼聲。
她也顧不上身上隱隱作痛,麻利地跳下馬車,向阮思思走去。
“白清淺。”
阮思思抓住她的手,道:“娘不舒服,好像是發熱了,你給娘看看。”
說著,阮思思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拉著白清淺。
姑嫂倆來到雲煙婆媳三人坐的馬車,就看到陸安寧在照顧雲煙。
“大嫂,我給娘看看。”她說著,就爬上馬車,摸了摸雲煙的額頭,確實發熱了,嘴唇也很乾。
她回頭,見張婆子跟在後面,就說道:“有沒有姜?熬一大鍋姜水,大家都喝上一大碗,出出汗。”
那場大雨過後,這幾天還在逐漸下雨,他們一路走來,路上的河已經有水了,喝水已經不是問題了。
張婆子沒磨蹭,立刻就找了一塊姜,用來熬水喝。
這個姜還是上次在煙花鎮,蘇遠帶回來的。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雲煙身體本來就要虛弱些,這段時間顛簸流離,又勞心勞力,昨晚為了照顧阮思思和陸安寧兩個兒媳,她把被子都給了兩人,這才發熱了。
見陸安寧和阮思思臉上都帶著愧疚之色,白清淺頭也不回地說道:“一個人病了,總比三個人都病了好,現在可別哭,以後有的是你們照顧她的時候。”
兩人聞言,心裡還是愧疚,但要好些了。
她偷偷給雲煙餵了一顆退燒藥,又灌了一些熱水,把她蓋的毯子都蓋在了雲煙身上,“好好歇息,很快就好了。”
昏昏欲睡的雲煙費力地握著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淺淺,這一路辛苦你了,娘沒什麼事,你回去休息吧。”
“我年輕人身強力壯,能有什麼事情,你快睡吧,很快就好了,聽說爹在前面等我們匯合,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爹了。”
提到丈夫,雲煙心裡的委屈就掀起了風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要不是女兒和兒媳都在旁邊守著,她定然已經哭出聲來了。
待眾人都喝了熱姜水,白清淺找到陳川,道:“我想上山,找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