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定遠侯府欺負過的人家小聲議論起來。
一字一句,傳到定遠侯夫人和楚玉母女倆的耳中,聽得兩人臉色陰沉。
白清淺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後來我母親要楚小姐跟我道歉,她就說是上門找我切磋,誰不知道我一直都對打打殺殺不感興趣,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楚玉臉色煞白。
白清淺又道:“楚小姐主動提出帶我出去逛逛,說我一年沒回京城,肯定不熟悉了,結果她帶我去了一家酒樓,遇到了太子殿下。”
說罷,她抬頭,泫然欲泣地看向楚玉:“楚小姐,真的是我偷偷見太子殿下嗎?”
“我……你!”楚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總不能說,當時是太子殿下要見白清淺吧?
楚玉受了委屈,也只能把打掉的牙和血嚥下去。
白清淺!
你真是好樣的!
楚玉氣得磨了磨後槽牙。
定遠侯夫人面色也陰沉了幾分,道:“玉兒你也是不懂事,怎麼能因為世子妃跟太子殿下多說了兩句,就氣得不給他們辯駁呢?你太不懂事了,身為未來的太子妃,你要有容人之量。”
刻意咬重的太子妃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裡。
眾人意味深長地看了雙方一眼。
不料秦錦衣冷不丁地開口:“太子殿下跟人說兩句話她都受不了,這點肚量怕是不配當太子妃吧!”
“秦錦衣你胡說什麼!”楚玉氣急敗壞,一時間失了理智,騰得站起身來。
秦錦衣悠哉遊哉地看向楚玉,道:“我就隨口一說,你又生氣了?不會吧,楚小姐你連玩笑都開不起嗎?”
“噗!”白清淺忍不住笑出聲來。
楚玉面沉如水,陰惻惻地看著兩人,恨不得把兩人生吞活剝了。
偏偏兩人毫不懼怕她。
“玉兒。”
定遠侯夫人見女兒這麼沉不住氣,冷著臉呵斥一聲。
“看來楚小姐是繼承了定遠侯夫人啊,親家你說是吧?都這麼沉不住氣。”陸瑩捂著嘴,對雲煙說道。
雲煙面色淡然地點了點頭,道:“欺負人也都挑我白家欺負,你們找不到別的軟柿子了嗎?”
眾人:“……”
一向溫柔的雲煙都說這種話了,看來定遠侯真的很過分啊!
本來一切證據都是定遠侯提供,也是他說白家通敵叛國。
結果皇上下令徹查,卻變成了定遠侯底下一個小官的錯。
要說定遠侯沒做什麼,誰能相信?
一時間,眾人看向定遠侯夫人和楚玉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更有火爆脾氣的武將夫人當即站起身來,說要離他們遠點,別到時候被捅刀子。
本來是楚玉主動挑事,結果反而是楚玉母女倆被眾人孤立了。
白清淺擦了擦眼睛,悄然勾起嘴角。
正當眾人要說話時,宮人唱和道:“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