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東西,讓我目瞪口呆。
一隻黑色的大蚊子,從開裂的口子裡鑽了出來。
那蚊子奇大無比,足有我的手掌那麼大,在身上趴在,翅膀慢慢抖動,然後伸開,飛了起來。
我看的噁心,立刻伸手將這隻大蚊子給打死。
啪!
我的手心滿是鮮血。
蚊子的肚子是飽的,裡面全都是安長河的血。
這還沒完,又是一隻蚊子從安長河背部的傷口裡鑽了出來,仍舊是抖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我想要伸手去打,卻也是來不及。
緊接著,七八隻黑色的蚊子,都從那裂口中飛了出來,消失在夜空中,然後就留了一個血窟窿在安長河的背部。
我正要找止血的藥物來給安長河敷上,安長河說道:“不用了,飛走了就行了。”
我看到血窟窿的表面上慢慢的滲出了粘液,瞬間就結成了血痂。
安長河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暫時沒事了,但是不知道下次會在什麼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你的身體裡面,怎麼會有蚊子?”
“怎麼回事?還不是苗疆的蠱師。我被人下蠱了,是蚊蠱,以蚊子為媒介下的蠱。幸好,下蠱的人手下留情,沒有想讓我死。只要在發作的時候,把蚊子挖出來,讓它們飛了就行。”安長河說道。
我打了個哆嗦,蠱術居然是能夠讓人的身體內長出蚊子,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苗疆的蠱術,本來就是這麼神秘,不可思議。畢竟,幾千年來,苗疆都是道門的禁地之一。
我問道:“如果蚊子不飛走呢?”
安長河低聲說:“如果不飛走,蚊子就會鑽入到我的內臟裡,到時候就沒救了。”
我這才知道,根本不是蠱師手下留情,因為這種痛苦的方法,還不如死了乾脆。只怕是蠱師故意不讓安長河死,以此來警示我,來向我示威。
不管如何,安長河雖然暫時死不了,但是他的命也是不長了。
我問安長河,這個蚊蠱多久發作一次。
安長河搖著頭:“我也不知道那蠱師的深淺,估計一兩個小時吧。”
我繼續追問:“要是長在要害部位,怎麼辦?”
安長河楞了一下,接著苦笑道:“長在那裡,就只好割開哪裡,不然我必死無疑。”
“那怎麼行!如果長在大腦裡面,或者是動脈上呢?”我大聲說:“我們現在就去找秦觀魚,她是鬼醫,一定能幫你的。”
安長河搖著頭:“這不是病,而是蠱,鬼醫也是愛莫能助。現在,我們只能是硬著頭皮向前走。”
我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
我們距離枯竹寺越近,那個蠱師就要出來阻攔我們,到時候,我就想辦法抓住那蠱師,讓他解開安長河身上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