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韓紛跟隨騎兵小隊跑了十幾個小鎮和村落,僅僅找到一個三境中段的青年,二十五歲,先是詢問了騎兵的境界,得知最弱的都要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多,於是就入了隊。
韓紛見他鼻孔朝天,以為起碼也要受點挫才會聽話,沒想到直接答應了領隊的要求。
幾人被騎兵小隊連夜帶回臨時兵營,這個兵營最近才建立起來,距離前線不過是十公里的地方,十公里對於一個五境的修士來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嚴格來說,這座兵營就是建立在前線戰場上。
這裡是士兵暫時居住和療傷的地方,也是訓練像韓紛這樣的新兵的地方。
幾人到達這裡是第二天凌晨,兵營外的空地上已經集合好幾隊新兵。
“你們三個去列隊,跟隨他們開始訓練。”領頭的騎兵翻身下馬,揉了揉帶著血絲的眼睛。
韓紛和雲中青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過去。
“我們連夜趕路,起碼也要休息一下吧?”剩餘的那個青年不滿道。
“呵,想要帶傷訓練提高難度麼?”雲中青聽到青年的抱怨,不屑道。
韓紛抿了抿嘴角,沒說什麼,他對這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內心告訴他,在這裡,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戰功之前,就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歸隊。”領頭的騎兵看在青年三境中段的修為重複了一遍,但耐心顯然已經耗盡,只有簡單兩個字。
“我申請休息。”青年依舊硬氣。
“啪。”青年摔落在隊伍跟前,列隊的同樣被徵召來的新兵畏懼地看了看那騎兵,腰桿子挺的筆直,恨不得大喊一聲精忠報國然後衝鋒陷陣。
青年的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韓紛大致測量了下,騎兵和這隊人的距離起碼也有十米,能讓他準確落在隊伍前,對於這份力道的控制,小隊的領頭就這麼強,那再往上的呢?韓紛有點不敢想象。
青年站起身來,想說什麼,只是領頭的騎兵早就帶著下屬離開,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青年捂著臉站到隊伍最後,一聲不吭。
韓紛和雲中青也站進了隊伍最後排,負責這支隊伍的軍人是一位看起來極為年輕 的小夥,約莫也就是二十出頭,他全程看完這場微不足道的小鬧劇,眼神都未曾波動一下。
“我是張斌,你們接下來的一個月訓練由我負責,聽好了,我只負責教你們戰場上的搏殺和生存之術,至於你們學不學,沒人管你們,一個月過後,將直接投入戰場,好自為之。”
新來的少年們你看我我看你,韓紛掃了眼隊伍裡的人,發現十幾個中年的大叔,幾乎佔了人數的一半,還有七八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看來只要修為達到標準,可沒人在意你的年齡。
韓紛所在的隊伍被帶到了一處木頭籠子前,籠子長寬各一米,韓紛大概掃了眼,這片空地上大概安置了至少三百個木籠,每個籠子都關著一個人。
“這些都是歐陽氏的俘虜,你們今天要做的,就是挑選其中一個並且殺掉,不論你用什麼方法,我不會插手,如果你們被反殺了,那就怪你們實力不夠。”張斌淡淡說道。
“被木頭制的籠子關住,這些人又能有多強?”人群中,一個少年不屑開口。
“那是封靈木,可以封鎖修士丹田內的靈氣,不僅如此,長期與封靈木接觸,還會導致身體持續陷入虛弱狀態。”旁邊的中年大叔略有見識,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豈不是看不出他們的修為了?”少年意識到問題所在。
“確實如此。”
“隊長,我想知道他們的修為大概都是什麼境界?”一個瘦弱的少年弱弱問道。
“三境到五境不等,最高的是五境巔峰。”張斌這一次居然給大家解釋了。
“這對我們來說豈不是不公平,別說是五境,萬一選到四境的也要完蛋。”說話的是一名三境巔峰的少年。
“覺得不公平的,可以和我打。”張斌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韓紛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有商量餘地的,他明白張斌此舉的用意,戰場上計程車兵們,對於危險都有特別敏銳的直覺,所以即使不用神識查探,光憑感覺也能大概的推斷出敵人的危險程度,這是一個合格計程車兵必備的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