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猛地睜開眼,額頭青筋突起,怒目瞪著掌櫃,手正掐著他的脖子。“滾!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也不配評論她。”
“林祖,放開!”老楊頭在外面聽見動靜連忙衝了進來。
林祖看清來人後恢復了些理智,便鬆開了掌櫃,低頭喘著大氣。
老楊頭看見掌櫃沒事後,就拽著林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你的事他確實管不著,不過那個女人,不論是誰都可以說,不僅能說還能罵,他要是樂意睡都可以!”
林祖聽見這話,猛一轉頭,瞪著眼睛死命的盯著老楊頭。“怎麼,你也想掐死我不成?我當年怎麼說,讓你離她遠點。你不聽,偏要自討苦吃!”
老楊頭扶起掌櫃,不管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林祖。“我們走!”
將林家的大門關好,老楊頭執意要帶掌櫃去看大夫。
“真的不需要了,你來的及時,我呀!沒什麼大礙的,喝點水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哎!我看啊!你還是放棄他再找人吧!那兩夫妻給的菜式還不錯,你到南陽城裡找個手藝稍好一些的,就可以了。犯不著在這受罪。”
“老楊頭,這你就不懂了吧!所以說啊!你一輩子就是個膳夫,不能當老闆。”
“你跟我說說,我不懂什麼了?”
兩人閒談著走在長巷裡。“你看啊!我要是去南陽城裡隨便找一個,他日後把這些菜式都學會了,萬一又被那得勝齋挖走了,我又該如何?”
老楊頭摸著鬍子想著,掌櫃接著說:“可我要是讓林祖重新振作起來了,那就不一樣了。他記著我的恩情,看在你的面子上都不會背叛祈願樓,你說是不是?”
“是!你說的有理。”但掌櫃剛剛說的話讓老楊頭心裡不舒服,所以說完這話後又忍不住酸了酸掌櫃。“不過你剛剛說我一輩子就是個膳夫,這又怎麼了?至少我只是老了才沒用,你看看你,正值壯年吧!當個老闆把酒樓都弄垮了,你說說,誰更沒用啊!”
“你…”老楊頭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噎地掌櫃一時間講不出話。好在兩人關係不錯,掌櫃也沒往心裡去,但不可避免地感嘆了一番。
“是啊!我要是真厲害,祈願樓也不會變成這樣,我爹也不會躺在床上。”
“好了,別去想這些了,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讓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兒重新振作起來。”
“他這種情況,我又是這種身份,話說重了也不好,只能徐徐圖之了,明日再來吧!”
“嗯!那我就明日再陪你再來一趟吧!”
翌日中午,掌櫃和老楊頭帶著飯菜又來到了林家。
“林祖,給老子滾過來。”老楊頭推開門把飯菜放在桌上,轉身瞪著在角落裡的林祖。
林祖正在喝酒,拿著酒壺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
“臭小子,我還叫不動你了,是嗎?”
“您不是說您沒我這個徒弟了嗎?我幹嘛…嗝~還聽您的。”
老楊頭氣得從院子裡拿了一個掃把進來,指著林祖說:“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我抽你?”
“那您就抽吧!”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讓老楊頭有氣沒處發。
掌櫃拉了拉老楊頭,說:“好了,他不吃,我們兩吃吧!”
“哼!”老楊頭把掃把丟在地上,又把釘死的窗戶撬開,
“你們喝酒…嗝~就喝酒,幹嘛在我這,還撬我…嗝~窗戶。唔~”林祖許久未見光,陽光一照進來,他就眯起了眼,弱弱地反抗。
老楊頭才不管他,依舊撬著釘子,嘴裡喃喃自語:“你以為老子願意來你這鬼地方喝酒吃肉啊!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沒大沒小的東西。”
掌櫃和老楊頭撬開了窗戶兩人就坐在屋裡開始喝酒聊天。
老楊頭先開始了話題。“哎!這祈願樓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