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扭頭看去,冷越正一臉笑意跑了過來,開口就道:“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冷越!你這是?哦!二師兄讓我來這裡帶你們回別山!”
墨影看見冷越身旁的老者雖用舌頭津津有味的舔著糖人,但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獸騰劍,想問又不太好問的問道。
“我跟師叔師妹一起前來這游龍山莊,發生了很多事情,說來話長。這是破修老前輩,地連宮的師父!”
冷越說完偷偷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墨影會意,輕微的點了點頭,也不好繼續追問。
點了點頭往前挪動了幾步,心中卻不敢放鬆。
剛停下腳步,就聽得這老者破修說道:“你買的糖人好甜,好甜,比我那個徒弟每次給我的味道好多了。這麼好吃的糖人,前面那麼多人,是不是要搶我的糖人?”
冷越答道:“沒事,糖人我可以幫你保管呀,他們要搶你就跟炸游龍閣一樣炸了他們不就行了?”
墨影心中一驚,雖然折回游龍山莊的路上聽小幽簡單的說過,但是沒有想都這個神志不太清楚的修行大家,能以一人之力炸了游龍閣不說,還能傷了師叔,全身而退?
正思索間,又聽老者破修說道:“對!對!對!我是誰?我怕誰?我是破修,我殺了他們的。殺了他們就搶不了了我的糖人!”
“對呀!老前輩果然聰明,只要你聽我的,我還給你買更多的糖人。”
“說話當真?不許騙我!”破修跟個孩子似的說道。
“那你還我這些糖人?”冷越操著一副大人帶孩子的口吻說道。
“不,聽你的還不行嗎?只要我徒弟不在,我都聽你的。”
他這話一出,墨影又是一驚,心中突然覺著想笑又覺得奇怪?這破修可不是一般的王者,絕對性的榮耀王者。他清楚的記得別山神墨亭柱體上,這個破修的名字可是一年四季長青著。
而且據傳聞說,他的年紀少說也在耄耄之年了,一生痴念修行,前往的挑戰客也不計其數,但最終都以落敗告終,無一例外,因此人們送了個破修的名號。
也就是這麼個人?如今怎麼會跟個孩子一樣?難不成修行把鬧到修壞了?
想到這裡,墨影覺得這完全不可能,他這般年紀,境界應該早在玄通之上,倘若修行破鏡渡劫失敗,就不應該還活著了。
想到這裡,墨影扭頭看了一眼,剛好觸碰到破修的目光,墨影嘗試著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破修真跟額孩子似的慢慢的低下了頭。
也正是這個目光給墨影的心中帶來了一些列的思考?
他的目光渙散而迷離,神情呆滯又未完全喪失記憶,時而清醒又時而迷糊。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呆傻瘋癲。
難不成?
墨影記得他從小在別山閱書,翻遍各類書籍無數,就有書中記載過有關於這類的症狀。
本就精通醫術藥理,後又上無藥山偶得小師尊鬼醫真傳,也有關於修行者這類情況的說明。
腦海中快速的閃過這些記憶,識海中留下有用的資訊,結合破修的眼睛墨影便猜到一二……
只是他還不能確認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修行大家變成了一個孩子,還是個呆傻小孩?奇方藥理自然可以達到,但是這種需要長期服藥,顯然不妥。
其次就是符文,據說當年的白骨樓就擅長這等邪惡之術,但這這破修號稱能破除一切的修行,符文顯然也不可能?
最後就是下蠱了,而當下能擁下蠱之法的除了苗疆的舞毒門,就是傳說中的魔宗之人了,可魔宗之人早就只是個傳說了,這麼看來這兩者又有沒有關聯,墨影實在不知。
但是墨影能斷定一點,能控制這破修的人除了他最相信,最親近的人不會有別人。
地連宮?應該就是你了,墨影想道。
地連宮他在無藥山中已經領教過了,厲害無比,而且在無藥山中他所展現出來的或許也僅僅只是他的三成功力?
……
想到這裡,墨影墨影忽然覺得這人心太黑暗了,但同時他也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就是得時刻提防著這個破修,第二就是自己想問題的速度變得快了起來,雖然只是幾個呼吸間,但他基本已經有了答案。
恰巧此時。
那個年輕而又霸道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聊完了嗎?聊完了那就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