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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們的一員 (2 / 2)

點頭。

“你就把我們都晾到一邊去了?還是說你以為就你們記得濤濤的生日是11月24號?教練說了,無論誰過生日,全隊都要一起慶祝的。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她忽然把手懸在半空,好像有點想模仿我姐姐捏我臉的動作,但不是那麼堅決。我乖乖地把腦袋一側,示意她可以上手了。她輕輕捏了一下,笑了,說果然和姐姐說得一樣,捏上去很舒服。

“當然也不怪你們就是了。本來準備好了,跟理附踢完比賽有個小驚喜,雖然會遲三天。結果濤濤家裡有事。也是巧了,週六是隊長的生日,等到時候濤濤來了,兩個人的一起過吧。”

說著呢,上課的預備鈴響了。嶽隱忙回頭往她們班的方向跑了,臨走了還不忘叮囑我,要我和米樂在信的最後把自己的名字署上。她不說我也會寫的。

下午的班會課果然講的是濤濤的情況,老班還說了一段自己小時候的事,和我們父輩的經歷差不多。之後便是鼓勵我們珍惜現在的生活,好好學習,孝敬父母。班會ppt上的題目倒讓我記憶猶新:《載著親人的愛前行》。講完以後,我們每人得到了一張便利貼。我的那張是青綠色的,葉芮陽的是黃色的。他先是咬了會筆帽,接著又托起下巴揉了揉,最終只是憋出一句“加油,校隊等你回來”。這句話在紙上沒存在幾秒鐘,他便把它揉成了一團,向老師重新要了一張,顯然是不夠滿意。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了一會,他悄悄問我,“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這句話寫上去合不合適。我覺得挺彆扭的,但連自己這一份都沒想出來,也給不了什麼建議。

忽然想起趙蕤送我的詩集在桌肚裡。掏出來順手翻了幾頁,找到了一首還算不錯的。便把第一節抄了上去:

然而多少港口,在這些港口

多少扇門,或許正迎候著你。

從多少扇窗,

人們看見你的生活和努力。

當然,我在最後寫上了詩人的名字。想了想,又另起一行寫了“You are one of our own”和自己的名字,免得讓他以為這首詩是我和一個叫里爾克的同學一起寫的。葉芮陽瞧見了,要走了我的詩集,把詩的第二節抄到了他的紙上:

多少未來伸展翅膀的穀粒

任憑暴風雨將它們吹送,

一個溫存的節日

會看著它們的花期歸屬於你。

他和我一樣寫了名字和那句英文,還衝我吐了吐舌頭。拜託,大哥,你這都要學我嗎?我假裝不滿地抱怨。你怎麼好意思說我的?這首詩是人家寫的,那句英文是學學昨天想的,你只有名字才是自己的。說著呢,他還想偷偷掐我的腿,我把他的手撞開了。我向老師再要了一張紙,把詩的第三節也寫上了,照例加上了那句英文,最後的署名是米樂。我中午答應了幫他也寫一份的。他今天可以下床了,下午就在班上上課呢。那張照片被我們倆貼在了上下鋪之間的床架上。

老班叫我和班長把寫好的紙條都收上來,給他“審查”一下。大家寫的大多是“加油”或“會好起來的”,並附上自己的名字。話語簡單,每個字卻寫得格外認真,連平時老黃欽點為“豪放派”或“後現代”的那幾位也不例外。收齊了,老班從揹包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大信封來,小心翼翼地將紙條們收了進去,鄭重其事地在封面上寫了“張濤濤收”,落款則是初一三班。他把寫好的信封舉起來給大家看了,同學們紛紛鼓掌。

他居然會選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這麼少女心嗎?

下課鈴響了,我問老班哪天去濤濤家。他說中午聯絡過濤濤了,今天還有點不方便,要等到明天下午放學。他讓我到時候直接去辦公室門口找他。葉芮陽在一旁聽著,問老師能不能把他也帶去。他無奈地一聳肩,說你得再等一年,等他買車。他現在用的還是摩托,最多隻能兩個人。

“就算能坐三個人,你也不能去呀。你那體重,會把摩托車輪胎壓漏氣的。”我還不忘在他耳邊損了一句。我也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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