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靜低頭深思許久,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棋該落在哪裡,索性懶得想,抬頭問道,“又懶姑娘傳來了什麼訊息?”
“齊襦天恐怕要對皇上不利。”齊君清看著幽蘭傳來訊息上,齊襦天給幽蘭的那幾句話。雖然是安撫的話語,但是話語中似乎隱隱暗藏著他對皇位的勢在必得。而且他似乎很相信自己不用多久就可以登基為帝。
但是就目前為止,皇上並沒有大病,身子還處於壯年的階段,那麼便是不可能會自動退位登基。
除非是被逼的,或者是被下藥,導致身子衰弱,不得不退位。
齊君清將紙條遞給了江與靜,“你猜,他會選擇什麼路。”
江與靜接了紙條,低頭一看,腦海裡也想到了齊君清所想的那些思量,但是她想得比較簡單,也就隨口答道,“可能是刺殺吧。”
“王爺,王妃,飯菜好了。”喜兒站在外面,輕敲了敲房門道。
二人便談論著這件事,邊走到了桌前。桌上離江與靜較近的地方擺著她平日裡較為喜歡的一道清蒸鱸魚。
齊君清像往常一般,將魚肉夾在碗中,替人將裡頭的刺都挑出後,便遞給了江與靜。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正要入口卻覺得腥臭難耐,於是丟下筷子,對著一邊乾嘔。
“與靜,怎麼了!快傳太醫!”齊君清一驚,忙起身走到江與靜身邊,一手輕撫人背,一手輕拍人胸口。
“沒,沒事,就是這條魚讓我覺得腥臭。”江與靜搖了搖頭,正要直起身子,聞到了那個魚的味道又忍不住俯身乾嘔。
“快!太醫呢!”齊君清心裡擔憂,“拿杯溫水來,把菜都撤了!”
下人見此也都慌了神,這個時候幾個人連忙將菜端了下去,喜兒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江與靜伸手接過,微微抿了口,才覺得好了些。她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別擔心。”
齊君清見到江與靜臉色好了些,也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抽了一把凳子坐在人身邊,拉著人的一隻手擔憂地看著人。
另一邊太醫聽說汝賢王妃出了事,急急忙忙便被黎浪拿著趕到了王府。進了大廳看到王妃神色正常,於是懷疑地看了一眼黎浪,隨後走了進去,行了一禮,“見過王爺,王妃。”
“太醫,你快來看看,王妃這是怎麼了!”齊君清這會也顧不得禮儀,忙起身拉著太醫到了江與靜的身前。
“容老臣搭脈一看。”太醫見到素來舉止有措的汝賢王慌忙的樣子,也就信了幾分黎浪說的。於是搭脈一診,他禁不住皺了皺眉,又換了一隻手。
太醫收回手,捻著自己的鬍子,若有所思。
一旁等著的齊君清見到如此,心下大亂,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這是有喜了。”那太醫從容地朝著齊君清拱了拱手,隨後提筆寫下幾道保胎藥遞了過去。
齊君清一臉茫然,就連賞賜太醫的事情都是由著江與靜處理的。他聽到這件事後便是一臉茫然坐在江與靜的對面,大手顫顫巍巍摸上江與靜的腹部,不敢置通道,“這是,有了?”
“是了。”江與靜含笑拉過人手,輕拍了拍人。
齊君清這會才反應過來,“我要當爹爹了!”
齊君清得知了自己將要為人父後,對著江與靜更是寵愛中帶著小心,這不連著都不肯讓她自己走路,硬要自己扶著。
“君清,我是懷孕,不是殘了!”江與靜知道齊君清這是心裡頭高興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才會如此,因此也就忍了幾天。可是發現齊君清變本加厲,這幾天甚至於想著抱她出行她就忍不了了。
“咳,可是太醫說要小心的。”齊君清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人,“不要生氣,不要動了胎氣。”
“我想出去!你不讓我出去,我就生氣!”江與靜難得的小孩子的脾氣,鼓著嘴道。
“好好好,我帶你出去。”齊君清這個時候也知道是自己關心過了頭,摸了摸鼻尖。他心裡頭擔憂江與靜的身子,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去和別人在大街上碰來碰去。
想了許久,齊君清低聲哄道,“我們去乘船遊湖散心,如何?”
江與靜斜睨了人一眼,自然知曉齊君清的考量,不過她也就是想要出去走走。不想著悶在家裡,乘船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也就點了點頭,“好。”
齊君清命人準備了小船,帶著江與靜來到了花江邊,江邊停有一隻小木船。齊君清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江與靜上了船,跟在江與靜身後的江北下意識地要跟上去。齊君清一個轉身直接擋在他面前,“不行,今天就我和與靜可以再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