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君清!”齊襦天聽到齊君清願意鬆口,心下也鬆了口氣。他知曉自己這個兄弟素來做事穩妥,因此他也就信任,自己不久後便能娶幽蘭為太子妃。
齊君清看著齊襦天開心離去的背影,只是端起一旁的茶盞,低頭微抿了口,遮去自己嘴角的嘲諷笑意。這般的人便能做一朝儲君,當真是可笑至極。
選妃日到,有意為太子妃的世家都將自己家中待嫁適齡女子帶來,各人在前頭登記好後,便是按著各自領到的號碼牌上臺表演自身才藝。
幽蘭身份低微,雖然齊君清有意幫她安排一個身份。但是也只得安排一個平民女子之身,雖然不夠高,但是也不至於低賤如青樓女子。幸得幽蘭在百花苑之時,皆是蒙著薄紗,因而並沒有人認得她。
前頭世家女子多半是琴棋書畫,符合世家女的標準,行為舉措落落大方,並未有所差池。但是也是索然無味,坐在上頭的皇上也是昏昏欲睡。
台山忽然傳來一陣淡雅蘭香,臺下的樂師先是一愣而後想起先前拿到的樂譜,一排編鐘聲響,隨後悠揚笛聲吹起。臺上放有一個紅鼓,一個女子自臺下輕躍到紅鼓之上。
隨樂而舞,輕紗曼曼,掩去曼妙身姿,舞姿凍人,加之幽幽芳香,更使得人沉溺其中,難以忘返。
臺上三人除卻齊君清外,其餘二人都是一副被這副舞姿吸引,而沉迷其中。神色裡沒有其他,只剩下了眼前的那個女子,那道極為鮮豔的紅。
倏忽至左,而後輕躍至右,宛若一道輕鴻,又如游龍。身姿曼妙,歌喉婉轉,動人心絃,不過如此。
“民女幽蘭,拜見陛下,太子殿下,汝賢王殿下。”一舞作罷,幽蘭盈盈一拜,向上投去一眼,眼波流轉,令人口乾舌燥,恨不得擁入懷中很很疼愛。
“幽蘭。”皇上低聲唸了句這個名字,“空谷幽蘭,遺世獨立。倒是像極了你。”
“父皇,今日所看,幽蘭為佳。是否便定了?”齊君清在一旁接到了齊襦天遞來的眼神,朝人一頷首,而後便同皇上低聲道。
皇上微眯了眯眼,想起先前那道舞姿,屈指輕敲著桌面,而後道,“雖是舞姿絕佳,但是太過輕浮。太子妃自然是要端莊典雅,怎能選如此請輕浮之人,不可不可。”
“那不知父皇認為何人…”齊君清話語還未說完,齊襦天在一旁聽到了皇上這番話便忍不住開口大喊了一聲,“父皇!”
皇上收回了一直落在幽蘭身上的目光,轉頭笑看齊襦天,“太子這是怎麼了?”
“父皇,兒臣早已心悅幽蘭,懇請父皇成全!”
皇上帶了幾分詫異看向齊襦天,隨後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還跪在地上的幽蘭,眼神暗沉道,“你當真?”
“當真!”齊襦天起身,半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個腦袋,“求父皇成全。”
“放肆,身為一國儲君,你怎麼能因兒女情長如此放棄自己尊嚴。男兒膝下有黃金,看來是朕沒教好你,此事不用再議。她不可能成為你的太子妃!”皇上龍顏大怒,站起身子,袖子一甩,使得桌上的茶盞咕嚕嚕直接打了一個滾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父皇!”齊襦天哀求地抬頭朝著皇上看去,卻只看到皇上離去的堅決背影。
“太子,快快起來吧。”齊君清在一旁見證了這場大戲,齊襦天眼睛也一直盯著幽蘭所以並沒有看到皇上先前看到幽蘭神情的不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使皇上和齊襦天父子反目,讓自己拉齊襦天下馬也就簡單得很多。
齊君清隨後轉頭看向臺上跪著的幽蘭,眼神暗沉,神色裡滿是計算。但是在他轉頭彎腰扶起齊襦天時,面上卻又是一派兄友弟恭的神情。
“太子,這選妃還繼續麼?”齊君清低聲湊到齊襦天耳邊問道。
齊襦天一時間失魂落魄地朝人擺了擺手,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因為這次選妃在室內,且屋子裡頭只有父子三人和那競選之人,因而這件事並未傳揚出去。雖然許多人對於皇上龍顏大怒,板著臉離去,但是都以為是裡頭的女子舉止輕浮所導致,並沒有人多想道其他。
“你幫朕將那個女子帶回宮裡。”皇上做到轎子裡頭,對著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侍衛說道。
那名侍衛有幾分詫異,但還是極好的掩蓋住了自己神色,點頭拱手道,“好。”
夜間,侍衛將幽蘭打暈帶到了皇宮的龍床之上。
“你可願跟隨朕?”皇上坐在床榻邊,對著半靠著床的幽蘭,低聲問道。
幽蘭心裡冷笑,但是面上卻是嬌媚模樣,神色裡帶著幾分羞澀,她微微一頷首。
君王心喜,覺得自己魅力不減,惹得美人願意投懷送抱。
輕解羅裳,玉體橫陳,一夜承歡。
宮殿裡頭只有角落的薰香從那鏤空的香壇裡頭燃燒著嫋嫋青煙,*喘息,滿是男女*,滿屋盡是春情。
第二日,宮中一道聖旨便下,封了一名宮女幽蘭為蘭貴人。
其他嬪妃只以為皇帝又寵幸了哪個美色絕佳的女子,並未有過多反應,但是在這件事傳到德妃耳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