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舞音不住的掙扎,卻哪裡敵得過身後健壯有力,做慣了粗活的丫鬟……終於放開了她,孟舞音只覺得腹痛如絞,整個人痛苦的就像是一隻失水的游魚。
她恨毒了江嫻,但是渾身的力氣卻越來越小,甚至疼得沒力氣喊救命。終於,沒力氣掙扎了,於是,孟舞音也就死了……
“真是晦氣!好好兒的喝了不就行了嗎?偏偏要多此一舉。”江嫻纖指捻著藥碗,冷冷的啐了一口孟舞音。然後對那個丫鬟說到,“知道該怎麼回殿下的話嗎?”
“側妃放心,奴婢知道。”
“嗯,好。好好替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果然,事情暴露的很快。齊襦天馬上就發現孟舞音死了,等他雙眼充血,狠辣如殺神一般衝過來之後。就看到了孟舞音還躺在地上的屍首……
很奇怪,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很猙獰!這樣的孟舞音,完全喪失了往日的美麗優雅。只一眼,就彷彿是一盆冷水一樣,向著齊襦天兜頭潑了過去,順便澆滅了他一大半的怒火。
“這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的話,今早上人還好好的,還說想吃蓮子羹來著,奴婢便去準備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正鉗著孟姑娘在喂什麼東西。奴婢大喊一聲,那人轉身就跑……奴婢該死,既沒有救下孟姑娘,又沒有抓住那個男人。”
男人?齊襦天心如死灰,一揮手讓人帶這個丫鬟下去詢問,卻也沒有心思去看孟舞音不再美麗的屍體……
佳人不再!連他的孩兒,她都沒有保護好!齊襦天一轉頭衝出了府邸,一頭扎進了酒館裡買醉去了。
一罈接一罈的酒被他灌進了肚子裡,但是卻越喝越痛苦。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對他這麼不公平!
拋下酒錢,齊襦天腳步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他激憤的仰天大罵,但是腳步一拐卻到了白玥醫館的門口。迷離的雙眼驀然睜開!他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齊襦天登時清醒了。
他居然看到了齊君清!沒錯!就是齊君清!原來,他居然還沒死!
連忙躲到一邊兒的柱子背後,齊襦天暗中觀察著白玥醫館的情況。只見齊君清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灰袍,半卷著袖口在切草藥。
這時又有人走了出來,居然是江與靜。
只見她端著一碟什麼東西,嘟著嘴嗔了齊君清一眼。然後用手指捻起碟子裡的東西,喂進了齊君清的嘴裡……臉色燦如紅霞,江與靜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調情一般,踢了齊君清一腳。
而齊君清呢?居然不要臉的捂住腿,一副斷了的樣子將自己整個人掛在江與靜身上。齊襦天看著那兩個人簡直要氣炸了肺!
他剛剛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還有自己未出世的第一個孩子。恨得幾乎要咬舌自盡!可是齊君清不但沒死,還和江與靜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恩愛!
齊襦天胸膛劇烈起伏,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他到要看看,齊君清要如何解釋自己還活著這件事。
齊君清整個人掛在江與靜身上,嘴裡直哼哼,“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腿斷了,你賠我。”
哪裡不清楚齊君清是在裝,江與靜斜了他一眼說到,“我給你賠?哼!我給你黑就不錯了。”感覺到齊君清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江與靜就氣的牙癢。
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蛋!別說他已經休妻,他們早就毫無瓜葛了。單單就說說現在,青天白日,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齊君清到底有多麼不要臉,才能伸出他的鹹豬手的?
惡狠狠的磨著牙,江與靜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不要逼我剁了它!”
“你剁吧剁吧!這樣我就能直接賴在你身上,讓你完全照顧我了。”齊君清自從和江與靜一起回來之後,就打定主意,從此臉面尊嚴和他是“從此蕭郎是路人”了。不但在白玥面前,公然的吃江與靜豆腐,以此氣的白玥對他倆退避三舍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更是時時刻刻,只要有機會就像只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貼在江與靜身上。
為此,他暗暗得意了許久。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烈女怕郎纏!他齊君清就不信了,他能拿不下江與靜第二次!
就在齊君清正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石破驚天的穿插了進來。居然是齊襦天!
“齊君清!你居然還活著!”聲音裡的憤怒絕對大於驚喜,齊襦天伸臂指著齊君清和江與靜,一副恨不得撕了他們兩個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雖然知道齊襦天知道他活著該是憤怒的,但是這麼一副要生吞了他們兩個的架勢……是怎麼回事?彼此眨眨眼,交換了一下目光。
齊君清這才戀戀不捨的從江與靜身上起來,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疑惑的看著齊襦天問到,“你是叫我嗎?你認識我?我叫齊君清?”
齊襦天一副見鬼的樣子,驚悚的看著齊君清,這一副無辜的噁心嘴臉,擺出來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