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襦天這種表現,在江與靜看來,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有沒有胡說,王爺自己心裡應該明白,王公子現在好像正在隔壁喝茶,要是知道王爺在這裡,一定會過來親近親近吧。”
江與靜口中的王公子,正是齊襦天欠款的知情人之一。
齊襦天心中一驚,沒想到江與靜還有這一招。他相信就算是王公子過來,也不會指認他欠錢,可是那是隻有江與靜一個人的情況,現在多了一個齊君清在這裡,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的齊君清,開口說話了:“剛好,我之所以會來這裡,也與劉大人有些關係,不如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劉大人那裡,把這件事情查個明白吧。”
齊君清一句話,讓齊襦天不由心驚肉跳,齊君清和劉青輝兩人,每一個都難纏的很,更何況兩個人湊到一起。
而且江與靜手裡,還有一個挖好了的坑,明晃晃的在前面等著他,他齊襦天又不是傻子,要自己去跳坑。
腦中一轉,齊襦天嚥了下口水,問齊君清:“莫非你來這裡,還是帶著任務不成?”
齊君清嘴角突然扯出了一個笑,讓齊襦天不禁頭皮發麻了起來,兩人鬥了那麼久,齊君清這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心中不有一個咯噔,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
“是有些事情,最近正在查一個案子,剛接到手下的上報,說這邊發現了一點線索,就過來看看。”說到這裡,齊君清頓了頓,看向齊襦天的眼中越發意味深長了起來:“聽說辛親王經常來這裡,對這倒是熟悉的很啊,或許我能請教一二。”
那種不好的感覺,在齊襦天的心裡越發的濃重了起來,尤其是看著齊君清的眼神,這分明是懟定了自己。
要是以往,他可不怕齊君清,兩人都是王爺,齊君清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可是今天,加進來了一個江與靜,而江與靜後面,隱約還跟著一個硬茬子劉青輝,這就讓齊襦天有些猶豫了起來。
而且,齊襦天心中想著,齊君清說自己對這裡熟悉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自己?
他以前可沒少給齊君清頭上扣屎盆子,現在這是要報復回來了?
一瞬間,齊襦天心裡繞過了百八十個念頭來,有些乾巴巴的朝齊君清說道:“說笑了,我也只是在這裡隨便逛逛,對這裡可不怎麼熟悉,你想查的案子,我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是這樣嗎?”齊君清看著齊襦天,淡淡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最近幾個月,你將近大半的時間都呆在這裡,怎麼會對這裡不熟悉?莫不是,你是想要隱瞞些什麼?”
這一句,可是要誅心的話,不論齊君清要查的事情是什麼,需要他親自過來的,一定都不是小事,現在給齊襦天扣上這麼一個帽子,頓時讓齊襦天頭上,滲出了汗來。
又聽齊君清繼續說道:“不如我們一同回宮,在父皇面前,好好將事情說個清楚?”
齊君清這話一說出口,齊襦天頓時就變了臉色,齊君清這話,分明是在說他所辦的案子,是當今聖上所授命的,這其中權利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平時他再怎麼胡鬧,只要不鬧到上面那人面前,都不會有事情。
但是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就不會是一般的小了。
他就算是現在成了傻子,也會知道絕對不能答應齊君清這句話的。
就算是齊襦天心中再怎麼窩火不甘,現在也只能壓在了心裡,眼珠一轉,嘴上已經轉了個彎:“說笑了,我雖然不如你身負大將軍職責,忙的不行,也不是那麼清閒的。”
一邊在這裡尋歡作樂這麼久,一邊還說自己不清閒,江與靜在一旁撇嘴,這人可真是滿口胡說八道。
“這麼說來,辛親王對這裡的隱情,是一概不知了?”
也不知齊君清心中作何想法,反正從臉上的表情,齊襦天是看不出來什麼。
而齊襦天可不想這什麼莫名其妙的案子沾在自己身上,誰知道里面的水究竟有多麼深,在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他可不會就這麼貿然的踩進去。
江與靜給挖的那個坑,和齊君清這邊的相比,簡直連一個小水窪都不如。
齊襦天能夠和齊君清鬥了這麼久,屢屢往齊君清頭上扣屎盆子,還沒有被齊君清怎麼報復,就是因為他看的清楚,對於齊君清,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所以到至今為止,他從來沒有被齊君清抓到過什麼把柄。
至於那些鬥雞走狗,欺男霸女的事情,根本傷不了他的根本,齊君清自然也不會去費那個功夫在這上面糾纏。
很快,齊襦天心裡就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