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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海會所。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房間,依舊是熟悉的兩個人。
月妹手裡舉著酒杯,挑著豔麗的眉眼斜睨著凌驚梵,豔紅色的唇角噙著淺淺的魅惑的笑:“不知道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吩咐麼?”
凌驚梵抬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沒什麼吩咐,只是需要做給某些人看看而已。”
月妹一愣。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
他們已經決定合作了,那麼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有凌驚梵對她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凌爺看重的人,其他人才會巴結上來。
月妹抿唇,嘴角上揚著,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語氣中帶著懊惱:“你瞧我這腦子,就是笨,想不起來這些彎彎道道來,這些年不用,就生鏽了。”
這一番唱作念打,成功的讓凌驚梵笑了開來。
那張豔麗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就連月妹都忍不住的幌了一下。
她捂住臉,耳根有些紅。
若不是自己的年紀都足夠做凌爺的媽了,她還真的忍不住心動呢。
畢竟,這個男人實在是長得太好了。
但是隻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手裡的勢力,那些迤邐的心思,就會瞬間的消失不見。
“好了,客套話我們也不說了,喝兩杯?”凌驚梵笑的愈發的燦爛。
月妹抿嘴笑了笑,矜持的端起酒杯,一口將杯子裡的威士忌給喝了個乾淨。
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樣的心裡,接下來凌驚梵的敬酒,月妹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最後更是抱著酒瓶自斟自飲起來,她抱著酒瓶痛哭流涕。
這些年的苦楚,還有周大熊倒下後,她故作堅強的強硬。
都在這一刻宣洩了出來。
不管周大熊對她怎麼無情和冷漠,在心理上,周大熊一直是她的丈夫,是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而如今,周大熊躺在病床上,還是被她親手送上去的。
所有的恨意和怒火,在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模樣時,都消散了許多。
她如今彷彿在一個孤獨的雜技者。
走在那細溜溜的鋼絲繩上面,看似如履平地,其實左右都是萬丈深淵。
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聽著月妹的哭訴,凌驚梵的眸色深了深,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他就知道。
這個女人根本不能相信。
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