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吃癟,“我多此一問。”
他說著又婆娑在那一條狗的身上,忽然就觸及了一片柔軟。
“恩?”他回神細看,這一處柔軟,竟在這狗頭之上!
“狗雖不及狼的銅頭鐵骨,但頭部也是很硬的,那這柔軟……”丹歌再一摸這柔軟的位置,有了明悟,“這地方是,天靈蓋!”
丹歌忽然就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立刻叫上子規,“快,我們到正屋裡看看。”
兩人來到正屋推門而入,屋內有一片紅幕掛在牆上,前方一張高桌,桌上供有兩個牌位,齊齊放著,不分主次。牌位之前擺有各色瓜果,豬頭三牲,在之前是香爐,兩側為紅燭。
香爐上插有三根白檀香,屋內青煙嫋嫋,恍如仙境。
丹歌細看牌位的文字,唸到:“百世先考彭城金公諱什麼太府君之靈位?哎,那是個什麼字?”
丹歌噘嘴點了點那個字,那字上面是個草字頭,下面是個犬。
“那是個‘笑’字,同音同意,卻不同形。”子規答道,“金笑初來學校,就是這樣寫自己名字的,說了百十遍,愣是不該,我們後來一查,確有此字,也就不追究了,不過檔案上還是寫‘笑’字,因為這個字連打都打不出來。”
“哦!”丹歌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另一個牌位,“西方上帝敕輪轉神王金公諱笑正神之位。”
丹歌點了點頭,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他默默轉過身來,看著院內滿地的雞鴨犬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吶。古人誠不欺我。”
子規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那狗的天靈蓋不見,魂靈就不會守在身內,而其主修成正果,位列仙班,這狗兒也必是昇天去了。
他轉身看著眼前這香堂,說:“而在這裡擺下香堂,也不是別人,看來就是那金笑的父母了。”
丹歌聽言轉回身來,搖了搖頭,“並不是。你看那左面的排位,上寫為先考,先考一般是指自己的父親或是沒有子孫後輩的先祖。如果是金笑的父母,必不會如此自降身份。”
“恩——!”子規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這說明,那所謂的金笑父母,只是旁人假扮的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丹歌問道。
子規道:“我們來的時候就推測那金笑的父母是在這計劃之內的,現在他們已經不見,功成身退,證明了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牌位一定是他們離開時設下的,上寫先考,與其身份不符,所以那金笑的父母是假扮的。”
丹歌聽了不由撇了撇嘴,“你這推理也太扯了,這牌位若不是他們設下的呢?”
子規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譏笑的丹歌,緩緩問道:“那你說會是誰設下的。”
丹歌皺眉一想,“啊!那雲龍山上的張力士!”
“他連白蛇怎麼死的,被剁成了幾段,又化成了幾份都瞭如指掌,你說他是白蛇的兒子輩孫子輩?”這次換作子規譏笑了。
“呃,那許是另派了人來。”
“這樣跨越了幾千年的計劃,一步失誤就是滿盤皆輸,這計劃的發起人會為了個牌匾給自己加一份風險?”
“呃……,那那那,這計劃你我就知道了啊!加兩份風險了!”丹歌辯道。
子規略一沉吟,惋惜地一拍手,“是呀,失誤呀……”
丹歌得意地應和道:“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