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雁罵他,“少烏鴉嘴了,我才不會有事。”
燕遲道,“嗯,不會有事。”
他鬆開她,看著她跟周小嬋一前一後地出去。
這個時候陽光還不是很烈,趙懷雁跟周小嬋出去後,燕遲、周別枝、晉平、映蘭、凝月、還有鷹六、長虹、喚雪和藍舞、閔三等人,也全都跟著出去了。
因為不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周別枝就讓晉平下樓,把映月院裡的丫環和僕人們都清理走了,又鎖上大門,不準任何人進來。
做好這一切,趙懷雁讓周小嬋先喝杯茶。
周小嬋不解。
趙懷雁打趣道,“壓壓驚。”
周小嬋耐不住她的打趣,笑了。
趙懷雁也倒一杯水喝。
燕遲注視著她二人這幼稚的行為,無奈地撫額。
還有心情說笑,看來她真的很有把握。
莫名的,燕遲緊張的心就放了下來。
他不是不相信趙懷雁,他只是太在意她,太在意周小嬋,他既不願意看到周小嬋出事,也不想看到趙懷雁背上不該有的罪名。
他看了二人一眼,也湊上去喝茶。
周別枝見了,也去湊熱鬧。
一時,等待太陽烈日升空的時間段裡,幾個人就坐在樹蔭下,喝茶聊天,燕遲說了他們要去聖雪城的事,周小嬋一聽,激動的不行,扭頭看著燕遲,問道,“燕遲哥哥,我能去嗎?”
燕遲道,“我們過兩天就走,你身體能行嗎?”
周小嬋問趙懷雁,“三天能把萎影症治好嗎?”
趙懷雁道,“這不好說,得看今日的治療情況,影子跟實體不同,或許治療的時間更長,或許很短。”
周小嬋長長地哦一聲,有點頹喪,但想到如果她的身體好了,她以後就能去了,就又充滿了鬥志和希望。
在太陽昇到頭頂之前,他們幾人先去吃了飯,等吃完飯過來,時辰恰好。
趙懷雁拉著周小嬋,一步一步走入陽光下。
在剛出樹蔭的時候,所有人都摒氣凝神地看著周小嬋,就怕她有個閃失,可週小嬋完全沒事,等完全離開樹蔭,頭頂罩著圓盤似的大太陽,她開始痛苦,開始難受,身體像撲近篝火的飛蛾,有一種要被燒燬的撕裂感,她疼的一下子叫出聲,周別枝一急,立刻衝出來,燕遲也邁開了一道步子,晉平、映蘭、凝月、鷹六、長虹、喚雪、藍舞還有閔三也在聽到這道痛呼聲後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人臉上都表露出擔憂,就在這些人都隨著周小嬋的痛呼聲而產生情緒波動時,趙懷雁出手了。
她看著周小嬋的影子。
影子很短,跟正常人的影子差了太多。
而這麼短的影子,在太陽的照射下,正像潮水一般層層往後退。
潮水退了可以再來,可週小嬋的影子一旦退了,還能不能再回來,真的很難說了。
趙懷雁抓緊時機,提起內力,太虛空靈指隨五指一抓,生生地將那要退卻的影子給抓住了。
抓住後周小嬋的疼痛並沒有減輕,而影子抓在手中後,趙懷雁感覺有一股強大的黑暗氣流隨著她的手指接觸影子的地方在往她的氣穴裡衝。
趙懷雁不知道這股強大的黑暗氣流是什麼,可能正是損毀周小嬋影子的癥結,可能是被太陽烈照後周小嬋的影子。
而不管是哪一種猜測,趙懷雁都不敢馬虎。
如果這氣流真是損毀周小嬋影子的癥結,那趙懷雁就不能讓它進到自己體內,不然,她的影子也得受損了。
如果這黑色氣流是周小嬋的影子,她一旦收入自己體內,那周小嬋就會很虛弱,即便治好了她,她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陽光下,卻會病入膏肓,跟以前她的日子一樣,經常纏綿床榻,唯一不一樣的是,她能見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