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喉結翻滾,不想放過她,只想就這麼抱著她,共赴雲雨。
可時機不對,場和不對,他就是迫切的想,也只能生生地壓住谷欠望。
他看著她咬著唇,被他欺負到委屈地流著眼淚的模樣,只覺得幸福無比。
他皺起眉頭,為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而有些無力,但不可扼制的,又有一股沾沾自喜的得意顯在眉梢。
他一直認為他不壞,至少,對女人,他向來不壞。
可這會兒,他只想對她壞到徹底。
燕遲移開一隻放在她腰上的手,去擦她眼瞼下的淚,那指腹充滿龍涎香,貼在眼底的時候灼燙如火,一如他此刻滾燙沸騰的心,趙懷雁沒推開他,就那麼看著他,這麼一刻,溫馨的氣氛充斥,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給她認真地拭淚,高大的男人用寬闊的胸膛將她護在懷裡,眸底愛意翻湧,卻內斂地掩藏,等擦拭完她眼下的淚,他又將她按壓在懷裡,吻著她的髮絲,低低地喊,“雁兒。”
這兩個字從心口發出,是多麼的甜蜜。
於他,是心尖的纏棉。
於她,是靈魂的呼喊。
趙懷雁無法扼制地心動了,她伸手摟上他的腰,無奈地嘆一聲,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
燕遲眼睛發亮,對於她的接納,簡直欣喜若狂。
可他到底是喜怒無形之人,哪怕心裡早已高興的飛上了天,臉上卻一點兒也不顯,他緊緊箍著她,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抱了一會兒之後趙懷雁被他懷抱裡的熱度給悶的不行,伸手推他。
燕遲緊張地加重了力道,低低道,“再抱一會兒。”
趙懷雁不幹,“熱,難受。”
燕遲聽著這麼充滿誘惑力的三個字,眸色又深邃了幾寸,他黯啞著嗓音說,“我也熱,我也難受。”
他拿著她手,要讓她去感受他某個地方的不受控制。
趙懷雁手一縮,蓄了內力將他拍開,跑到遠遠的。
燕遲想抓她沒抓住,他深吸一口氣,摁摁眉心,將眼前的窗戶開啟了。
窗戶一開,風就從視窗灌進來,驅散了一身谷欠望和熱氣。
燕遲低頭整了整衣服,繞過室內的擺設,找到趙懷雁。
她正坐在椅子裡喝茶,臉頰酡紅,唇色菲豔,微低著頭的樣子看不到她眼中的流光溢彩,卻能在那低頭的動作裡看到她的嬌媚橫生,燕遲腳步一頓,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她。
或許就是從這時起,燕遲知道了何為愛情。
燕遲看了趙懷雁很久,直到她受不了這樣的視線,挪開茶杯,看過來,四目相對,靈魂似乎在那樣的眼神對視間產生了撞擊,這才有了共鳴般地錯開眼眸。
燕遲耳根微紅,盯著書櫃的某一角,羞澀地無措。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對她,他也時不時地親吻、撫摸,表露出他對她的勢在必得,可那個時候,他壓根沒這種……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忐忑,以及……無措。
忐忑?
呵。
他想,他何時忐忑過?從來沒有。
而無措,就更沒有了。
不管他身處何方,面對何種挑戰與局勢,他都沒有無措過。
但今天,這兩種陌生的情緒完全充斥著心房,讓他甜蜜,又讓他憂。
燕遲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按捺住心中的五彩紛陳情緒,這才緩慢走到趙懷雁的旁邊,挨著她身側的椅子坐了下去。
坐下去後,視線不受控制地朝她看去。
趙懷雁大概也有些羞澀,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就用喝茶的動作來掩飾自己此刻七上八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