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到燕行州看到了趙懷雁會激動,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
也是,畢生喜愛的女子死了,可她的女兒來了,還長的如此相像,燕行州不激動才怪了。
好在,他知道自己是當爹的人。
燕遲捏了捏椅把,覷一眼坐一下的趙懷雁。
趙懷雁依舊沒看他。
燕行州問道,“公主進宮,是來跟朕問好的嗎?”
趙懷雁道,“來燕國這麼久,沒有進宮向燕帝問候一聲,實在懷雁不懂禮數,今日進宮,一是向燕帝問好,二是幫燕帝解決難題。”
燕行州眨眼,“難題?”
趙懷雁道,“是。”
燕行州看著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什麼事。
燕行州問,“你有辦法?”
趙懷雁笑道,“有是有,就不知道燕帝敢不敢用。”
燕行州道,“你說說看。”
燕遲,段東黎,還有幾個燕國大臣們,全都看向趙懷雁,他們當然知道趙懷雁要說什麼,無非是最近幾天困擾著他們的燕陳交涉問題。
能將燕帝,燕國太子,以及整個燕國的大臣們都困擾住,這可不是一個好解決的難題。
趙懷雁說有辦法。
這讓燕行州很感興趣。
燕遲也想聽一聽趙懷雁有何高見。
段東黎就更期待了。
餘下的幾個大臣們一個一個激動的不行。
怎麼能不激動?
這可是關乎到燕國未來統一九國的一大轉折啊。
所有人都望向趙懷雁。
趙懷雁淡淡地說,“陳國丞相想要錢,而錢來源於民耕,來源於賦稅,士農工商裡面,士兵需要養,農民、工人、商人全都是納稅之人,他們的生活水平,賺錢水平決定了所交賦稅的情況,水平越高,所納賦稅就能越高。燕國給錢,給的也只是一次,並不能從根本上讓陳國富起來,陳國丞相應該深知這個道理,他拿著這錢,最先做的,不會是強兵,而是富民,只有農民富起來了,國家才會富,所以,根本的癥結在於幫助陳國富民。”
燕行州道,“你說的雖有道理,但富民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裴連甫可沒那時間等,就算要富民,那也要等他先到了錢之後才會商量這件事。”
趙懷雁道,“是,以裴相的心機,這個時候正是他要錢的最佳時機,也是他一開口,燕國就不得不應的時機,但是……南陳夫人不是回了陳國嗎?”
燕行州一愣。
燕遲挑眉,望向趙懷雁,“你的意思是,利用南陳夫人與裴連甫的關係?”
趙懷雁笑道,“不。”
燕遲饒有興味地道,“嗯?”
趙懷雁道,“裴連甫向燕國要錢的最根本原因在於他並不信任燕國,或者說,他怕陳國一旦幫助了燕,助了燕滅齊,到最後,他陳國得到的,不是獨立自由的王權,而是跟如今一樣,得奉燕為主,每年納貢,不然就得心驚膽顫的過。這樣的日子,他陳國可能過怕了,所以,不願意未來再受制於任何國家。那麼,有了心病,就得有心藥醫,裴丞相的這個心藥,除了南陳夫人外,就是我趙國。”
燕遲目光一頓,“趙國?”
燕行州也道,“怎麼就與趙國有關係了呢?”
段東黎也頗為好奇地看著趙懷雁。
其他幾個大臣不言語,只認真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