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缺失的記憶
走進正屋客廳。
“坐吧。”女人指了指客廳裡兩個油漆脫落嚴重的凳子，聲音嘶啞地說。
客廳裡的陳設很簡陋，除了照明用的電燈，像樣的電器就只剩下一臺黑白電視和天花板上的吊扇了，用一個貼切的成語形容——家徒四壁！
女人面色枯黃憔悴，目光呆滯，眼中血絲滿布。花白的頭髮根本不是她這個年齡段該擁有的，雖然有把它們紮起來，卻依舊顯得凌亂。身上一件洗的發白的棉質長裙，看起來也年頭不短了。她張了張開乾裂的嘴唇，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阿姨，您好。請，請問詩月她去哪了？”歐陽舒潔望著女人試探著問道。女人的狀態很不好，所以她只得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女人敏感的神經。
女人抬了抬眼皮，木訥的從身後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用手指著上面八九歲的小女孩兒。“你們說的是她嗎？”
李小小湊近照片。照片已經發黃，上面是一個青澀稚嫩還有些羞怯的女孩。雖然是十年前照的但李小小還是可以確定上面是聞人詩月無疑。
“對，這就是詩月。”李小小抬起頭望著女人問道：“你有她的照片，怎麼說詩月不存在？”
歐陽舒潔柳眉緊緊擰在一起，她掏出手機調出一張聞人詩月的相片遞給女人。
“這就是詩月，她不是您的女兒嗎？我們真的很想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裡？”
女人盯著手機中的照片看了好一會還是木訥地搖搖頭。
“我不知道。她真的是我女兒嗎？可是為什麼我卻沒有印象，沒有她存在的記憶。”
李小小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女人的神情上，令他失望地是女人看聞人詩月的照片時眼神中流露的完全是陌生，不見一點表情波動。難道她不是聞人詩月的母親？可是她五官和詩月長得確實很像，鄰居老奶奶也證實了她就是詩月的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人伸出纖細卻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手機上的照片，似是想要透過手機屏去觸控裡面的聞人詩月。
恩？突然李小小目光一凝，他發現女人雖然眼神毫無神采但眼角卻有些溼潤。她在流淚嗎？！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李小小用胳膊偷偷撞了撞歐陽舒潔，小聲說：“你看她是不是在流淚？”
歐陽舒潔似乎也注意女人在流淚。她點點頭低聲回答道：“是，她的確在流淚。不過她似乎真的是好像不記得詩月了。”
李小小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深陷層層迷霧之中，看似答案就在眼前，卻總是抓不到想要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李小小有種抓狂的感覺。明明只要她開口，事情就能真想大白。可……
女人眼中突然多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消失了。她喃喃地說：“你們能給我講講關於她的事嗎？這幾天總感覺以前的記憶裡缺了些什麼，好像很重要，但總是記不起來。”
李小小看向歐陽舒潔四目相對，然後興奮地用力點點頭。
“我努力想，努力回憶，可是真的……”
兩人還沒有開口，女人卻表情痛苦地把手指插進頭髮裡，用力地扯著自己的頭髮。
“阿姨，您沒事吧？”歐陽舒潔輕聲說。“您不要急慢慢想，總會有……”
李小小連忙制止歐陽舒潔，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一個人忘記了本來她很在意的，就是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