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反應並沒有出現。
聽到紙紮鬼王有可能噶了的訊息，素衣夫人眉頭先是一蹙，而後十分平靜道：“我知道了。”
見到沈健眼中的詫異，素衣夫人想了想，解釋道：“你新來的，不知道這些也正常，我跟他之間早已經有名無實，尤其是在他支援我女兒捨棄本體，轉化成紙女之後，他在我眼裡就已經不是丈夫了。”
“這些事來久一點的弟子都知道，不過你不要外傳，我懷疑今天的事跟他所接觸到的禁忌有關，我不希望血色紙紮店被波及。”
沈健眼眸閃爍。
看來幽冥之眼的介紹，遠比他想象的更準確。
說是兩人已經沒有感情，就真的是陌生人的關係。
而且。
素衣夫人似乎將今晚的事錯認成了是鬼神在出手懲戒紙紮鬼王。
怪不得這麼大的動靜，她還能安心的待在房間中製作紙人玩偶。
一方面，她確實對紙紮鬼王已經心死。
另一方面，自然是想保護這裡。
思索中。
素衣夫人柔聲問道：“你……對扎紙術感興趣嗎？我對伱十分滿意，想知道你願不願意學習扎紙術，我可以教你。”
沈健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紙人玩偶。
有了紙紮鬼王全部的扎紙技術，他很輕易就判斷出這不是擺在血色紙紮店售賣的紙人厲鬼，而是專門定製的紙人身體。
是為殯儀館的客人所準備的。
不過從他的眼光來看，成品效果不算多好。
不過這也正常。
扎紙一道分為兩大分支。
紙紮術和製紙術。
前者是製作紙人厲鬼，後者是製作紙人身體。
素衣夫人掌握的，正是紙紮術。
紙紮鬼王掌握的，則是製紙術。
沈健不答反問：“夫人這是在幫殯儀館的客人定製紙人身體？”
素衣夫人一愣。
能看出這個，這說明沈健肯定有一部分基礎在身上。
這更好了。
她微微頷首道：“沒錯，我聽說你也在殯儀館工作過，那你應該知道等著更換身體的厲鬼有多少，即便我已經努力製作，但進度依舊感人，我希望等你學有所成，幫我減輕一下壓力。”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是抱怨的。
雖說她性格十分溫順，但對紙紮鬼王將全部事務丟給自己的做法，也感到十分惱怒。
但血色紙紮店也是她的心血之一。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這裡倒閉。
“夫人，我的扎紙術還算湊合，勉強可以比得上你丈夫，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