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對馬隊其實是一隊沙盜。他們還沒有注意到阿茲爾的雙腿異常的弧度,只以為這個拿著柺杖的富得流金水的瘸子。
沙漠的炎熱無情壓縮了所有人的活動時間,連強盜也知道要趁著日出之前的陰涼時間來尋找受害者,因為對方和他們抱著同樣的想法,晝伏夜出以躲避頭頂上過分熱情的太陽。
在沙盜們下馬取出武器時,阿茲爾就明白這群人是一夥強盜了。
這個發現讓他很憤怒,但他不是為自己的遭遇而憤怒,而是為了恕瑞瑪的墮落而憤怒。
他還未登上神壇就隕落了,而在他被黃沙掩埋的這段時間裡,恕瑞瑪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以前,恕瑞瑪擁有最遼闊的疆域,在首都中心的神廟上方漂浮的金色圓盤放出太陽的力量,賜予帝國肥沃的土地。
許多恕瑞瑪子民都擁有著耕地,只要你是恕瑞瑪的公民切能能做到男耕女織就能在這裡自給自足。而可能在這片土地上施展暴力的,只有那些覬覦恕瑞瑪肥沃國土的入侵者。
他很清楚眼前這群強盜是恕瑞瑪出產的混蛋,因為他們互相在用恕瑞瑪語交流著。但是對方說的東西讓他覺得無比難聽和刺耳,不止是從內容意義上,連他們的腔調也變得滑稽而劣質,全然沒有繼承恕瑞瑪語原本應有的那份優雅與尊貴。
“你是誰?”
在無聊無意義且令人作嘔的垃圾話中,阿茲爾終於聽到一句有意思的問題。
但正常來說,不是他們應該先自報家門才對嗎?或許自己離世太久,許多規矩早已作廢。
罷了,先由著他們。
“你既有此問,說明我已經離去太久了。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我是阿茲爾,你須把這個名字銘記在每一寸黃面板上,因為我是是恕瑞瑪的皇帝,受萬人景仰膜拜!我,即是你們的太陽!”阿茲爾的語調節節攀升,他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如同登上了一層階梯,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的高傲早已如日中天。
但沒有人附和他,在他說完數秒之後,愣住的沙盜忽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這鳥人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哼!”阿茲爾重重一叩權杖,但是軟綿綿的沙子讓他的動作變得無力,他憤怒開口:“為何發笑?”
“為什麼笑?因為我們在笑你是個冒牌貨!恕瑞瑪的皇帝只能是強大的澤拉斯。”
聽到這個名字,阿茲爾猛然握緊了拳頭,他能將憤怒強壓下去,是因為他有著一個寬闊的胸懷,但是這些沙盜卻又錯把阿茲爾的舉動當成被這個名字鎮住了。
“你們知道澤拉斯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嗎?”阿茲爾問,在動手之前,他有些事情要讓這些愚蠢的傢伙認清楚。
對比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幾句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而且這也符合他明君的身份。
“什麼?這我還真不知道。”沙盜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在親眼目睹澤拉斯所作所為之後,這個名字在他心中便代表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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