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黃清若發現她的兩隻腳……(已改)。
她立時明白怎麼回事。
事實也證明她猜得完全沒錯。
黃清若一整個人又陷入新的難以置信之中。
雖然早知道他終究是個有著俗世之慾的男人,但以前不管怎樣,他也始終保持著高高在上的神明姿態。
今次的他彷彿徹徹底底地跌落了人間,跪伏在了紅塵之中。
半晌,梁京白帶著他明顯放鬆了的身體倒下來,重重地壓在她的後背,消停了。
他的臉就埋在她的後頸,兩人溼津津地擁在了一起,而他的呼吸仍舊又重又亂地噴灑,使得她跟著他繼續汗流不止。
黃清若晃了晃,想讓他別疊羅漢,她不要再和他面板貼著面板。
梁京白平日裡看著清薄,該有力氣的卻總是有力氣,現在也能跟山一樣無法撼動。
並且因為她推搡他的這兩下,黃清若清楚的察覺到他又……(已改)。
梁京白倒沒再怎樣,只是用他的齒尖輕輕地咬她後頸的脊骨。
折磨。
又是折磨。
黃清若咬緊唇,抑制不住地抖。
梁京白低低地提醒:「小七,巡邏船又來了。」
黃清若沒理他,死活不讓自己再出聲。
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她絕不會再配合他。
她之前拿這個威脅他的時候,他不就說了?巡邏船上的人要真給上來了,那就給他們看現場。他都不怕,她難道會怕?
梁京白便掰過她的臉,相互之間扭著腦袋,這麼半側著接吻。.q.
吻得黃清若神智不清。
晚飯吃得太早,原本黃清若都有點餓了。
如今吻得太多次每次也吻得太久,她的那點飢餓感都被其他感覺給遮蓋住了。
而且說實話,她懷疑梁京白可能也餓得厲害,否則也用不著接個吻都能像要把她活活生吞了似的。
她成了他的盤中餐、腹中肉。
渾渾噩噩間,他又……(已改)。
她記不得。她也分不清楚自己身上哪些是她的汗、哪些是他的汗(已改)。
睡覺的時候,雖然黃清若終於得以正常地躺著了,但躺在她身邊的梁京白跟不怕熱似的,還是摟著她。
他們之間是安靜的,周遭的環境卻並非安靜的。
這個水上浮村似乎還是個不夜城,那些女人的聲音隱隱約約地此消彼長,和這裡的夜融為了一體,好像只要天不亮,它們也就會一直存在。
梁京白知道她沒有睡,即便她累得都閉了眼一點力氣也沒有。
黃清若也不明白怎麼就累成這樣,明明算起來真正實質性的舉動並沒有做,卻也跟做了一樣消耗體力。
「喜歡什麼圖案?」問這話的時候,梁京白的手指輕輕撫在她的那道最新的疤痕上。
也就是她自己用折斷的毛筆刺她自己留下來的傷。
黃清若一聽就明白,他是又想給她紋身了。
「這麼喜歡紋身,你給你自己多紋幾個,別糟蹋我的面板。」她很不願意承認她現在的嗓子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