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會這樣。
所以一出口黃清若就後悔了。
不出聲她還能維持住自己的體面。
黃清若一退再退,被迫連開口勸阻都放棄了,隨便他想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吧,反正吃苦頭的也不是她一個人。
他剛剛杵得她有多厲害,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她不信光靠這樣親她,他就能解決。
他剛剛自己也親口承認了,他現在想做。
現在不過是在等,等他先忍不住。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在她應激反應發作的時候強要過她,黃清若跟他比忍耐力。
她的體面則差點因為梁京白緊接著的一句話給崩了——
「小七,你比以前又敏感很多。」他的語氣倒是十分地平淡,平淡地陳述某個日常的事實一般。
也就只他了,也只他能把一件極其曖昧的事情講得不帶半絲狎暱。.
「……」哪裡用得著他說?黃清若自己早就發現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太久沒碰男人了?可曾經那麼多年她沒有過男人,也沒有這樣過,眼下不過一年罷了。煩躁煩躁煩躁!
努力黏貼起體面,黃清若盡最大努力穩著喉嚨,重新開了口:「我的丈夫年富力強,也會很多新鮮的花樣,他比我更瞭解我的身體,開發得我也對我自己的身體有了新的認識。」
梁京白低啞的嗓音充滿了隱忍的危險:「小七,你又犯蠢了。我說過你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那就適得其反。黃清若清泠泠地說:「我沒辦法講違心的話。梁京白,現在就算是一頭豬在碰我,我也會敏感成這樣的。」
梁京白承認他被她的話火上澆油了。
他勸她別再犯蠢,何嘗不是為了讓他自己能好受些?
偏偏她非要繼續往他的心口扎刀,怎麼讓他不痛快她怎麼來。
那就都不痛快。
——黃清若原以為他只是親一會兒那個梵文紋身。
這確實也是從前他的最大極限了。
尤記得彼時他在梵文聞紋身上面落下唇的時候,她非常地驚訝。畢竟位置太特殊了,太親密了,親密得她都差點沒法接受。
這在當時也已經足夠令她崩潰了。
今次她也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就像他親她剖腹產的疤親了那麼那麼地久,她都忍耐過去了。
怎料梁京白真正的目的不在梵文紋身,他在梵文紋身上面停留的時間其實很短,冷不丁地便移到梵文紋身上面的地方去。
黃清若整個人剎那間弓起了腰:「梁京白你——」
她出了聲,雖然遠不及外面四面八方飄過來的動靜,也遠不及此前她的演技,但真實度上遙遙領先。
恰恰驗證了梁京白先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