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
這和梁京白告訴她的可不一樣。
管樂的意思就是無論如何要跟梁京白結婚、過一過婚姻生活,再說。也許日子過著過著,她和梁京白都覺得不錯。
黃清若承認,管樂的話很有道理。
管樂緊接著也是說:「阿京和單明典是兩種不一樣的人,即便同樣是利益婚姻,也肯定不會完全一樣。」
「別的不說,就說以阿京的人品,他肯定不會像單明典那樣不信任我、噁心我。」
「退一萬步講。和單明典當夫妻的那幾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往後無論我再做出怎樣的人生選擇,肯定都差不多那幾年。」
「還有噢,如果冷血一點,從利益來講,當年我和單明典是門當戶對,我們兩家人不會誰攀附誰,而是互相合作和幫主的關係。而現在我和阿京結婚,是梁家攀附我家。相比和單家的聯姻裡,梁家肯定會多讓著我。」
「反正,和阿京結婚,以後要是後悔了,大不了離婚。但不和阿京結婚,一定會成為我的遺憾,以後不一定能再有機會彌補。」
「你說對不對,清若?」
臨末了,管樂問她。
對,自然是對的。黃清若輕輕地「嗯」一聲,耷拉眼皮繼續吃飯。
「你真覺得對啊?」管樂追問。
黃清若又一次端起餐盤從座椅裡起身:「我吃完了,先回博物院了。」
「這哪裡吃完了,明明還剩很多。」管樂也又一次挽留她。
黃清若說:「我吃飽了。」
管樂纏住她:「可我的話還沒跟你傾訴完,你聽我講完,清若,你就可憐可憐我聽我講完嘛。除了你我沒其他朋友了。」
黃清若不想再聽:「我真的要回博物院了,請你鬆開我。」
管樂不管不顧地偏要繼續說:「我剛剛跟你講的,是我最初的想法。」
「那樣的做的後果,就是最後我和阿京徹底地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跟阿京說,婚可以先不結,至少三年內先不結,但我和他的婚約暫時還是先保留。這樣的話,既留給我再爭取爭取的時間,也留給阿京改變想法願意接受我的時間。」
「我跟阿京保證,我絕對不會逼他。」
「阿京他希望我考慮清楚,我也希望阿京能和他喜歡的人結婚,而不是接受梁家強塞給他的結婚物件。」
管樂撇了撇嘴:「就算阿京無所謂,我也不能忍受,在我退出之後,阿京被隨隨便便安排了一個女人結婚,比如在我之前的馮筱。那樣好像我輸給別的女人了。絕不可以,我管樂可不能隨隨便便輸給別的女人。」
「……」黃清若心裡只覺得,管樂的這勝負欲,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