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樂沒忘記順手幫她帶上房門。
黃清若自己還是起身走過去,反鎖。
今晚她回到半山別墅,發現梁京白的房門比之前有個很大的變化:貼了個大紅喜字。
估摸著梁京白的臥室裡可能也貼了不少配套的「囍」字以及其他諸如此類的裝飾品。
畢竟過兩天,那就不是梁京白一個人的臥室了,而是他和管樂的婚房。
黃清若在飯桌上也聽說了,梁京白的意思是不額外準備他和管樂的新房,還是就住在半山別墅裡。嫁夫隨夫的管樂永遠同意梁京白的決定。
折返回桌子前,黃清若重新拿起那瓶名叫「孤女」的香水。
剛剛忘記問梁京白,這香水該不會是他自己做的?
黃清若湊近到噴頭仔細再嗅了嗅。
或許她也能做出來……
她從前本來就是理科生,幹文物修復之後,更是很多方面的知識都得了解和學習。
譬如不少的情況下,找不到直接能用來修復物件的材料。這個時候就要根據修復師解析出來的文物的取材,來自制修復材料,以達到最佳的修復效果。
丁渭的修復公司裡的濃重的化學藥物的味道,除了來源於青銅器等修復室的修復用品,也來源於這一點。
黃清若嗅著著香水的味道,認為她拿點去核的溜溜梅灑一點鹼面放到燒瓶里加熱最後蒸餾冷凝後裝瓶,估計也能製作出差不多的香。
當然,她還原的這個製作重點在於那個大話梅味兒。她對其中的這個味兒最有印象。
因為她很容易記起之前梁京白往她嘴裡塞的話梅糖。
唯一一次,她喝中藥,梁京白給她糖吃。
香水之中,梁京白必然還新增了其他原料,而且她懷疑真的含有中藥,才能形成現在這般……令人迷惑的味道。
「孤女」這個名字非常地貼切——噴了這種一般人接受不了的怪異味道,別人恐怕都得遠離她,她不是孤女,也得因為無人靠近她而成為孤女。
黃清若有理由懷疑,或許梁京白還確實有利用香水來孤立她的目的——她是他的東西,別人離她越遠,越無法染指她,越是遂他的心意。
放下香水、蓋起蓋子,黃清若又必須得承認,她接受得了這種味道,非但不排斥,還有點喜歡。
喜歡味道,也喜歡它的名字。
她本身就不喜歡和人社交,喜歡獨來獨往,別人如果能因為她的怪異香水氣味遠離她,她倒也落個清淨。
大機率不會再有類似路昂的桃花。
入睡之前,思緒已然混沌成漿糊的黃清若迷迷濛濛地想:她如果是孤女,梁京白得是孤男……
隔天早上,黃清若就用上這款「孤女」。
導致她從下樓吃早飯開始,都有人好奇她噴了什麼香水。
梁沅西和管樂問她的時候,梁京白也在場。
四人都在餐桌上共進早餐。
管樂還嫁夫隨夫,跟著梁京白一塊吃齋。
黃清若當著梁京白的面,回答梁沅西和管樂,就是街邊小店隨便買的一款三無產品,噴著玩的。
「孤女」的留香時間還挺長的,她去到博物院,但凡和她擦身而過的同事都得因為香水的氣味多瞧她一眼。
到中午在食堂吃飯,還有味道。
蒙汝菡也好奇是哪款香水。
黃清若用了同樣的說辭。
蒙汝菡評價,香水的味道和她非常是適配:「……感覺也就師姐能駕馭這個氣味。出現在其他人身上都非常地不合理。我還以為是師姐你找調香師專門為你定製的香水。」
黃清若心道:如果確實是梁京白自己做的,那確實算作專門為她定製的。
和蒙汝菡從食堂迴文保所的時候,同事告訴黃清若,有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