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營中的女子不少,恐怕此時大都與這兩人差不多,自己手下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整日呆在軍營中,別說是女人,便是母豬也沒看過多少,可得加以節制,否則有個什麼亂子,就不好彈壓了。
心中正自慼慼焉,外面忽地傳來一陣陣震天的歡呼聲,徐榮一頭撞了進來,大笑道:“主公,大事定矣,整個金雕部落已全部被我們拿下,一個人都沒有跑脫,凡是手裡拿刀持弓的都被俺們砍了,現在雲長、翼德那裡圍住了一條大魚,呵呵,抓了一個蠻人,一問之下居然是他們大酋長的兒子,叫什麼拓跋司的,主公要不要去看看?”
劉和心裡歡喜,這一仗打得漂亮,雖然老蠻子不在,但抓住一個小蠻子酋長,便給這場戰役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走!去看看這些狗賊的下場!”
拓跋司北已是窮途末路,關羽指揮著上百名槍兵組成的槍林將他團團圍在中央,他手下的親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早已死得透了,他自己臂上,腿上也被紮了好幾個窟窿,鮮血淋漓,本就零亂的衣裳此時更是被撕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披頭散髮的他絕望地看著四周仇恨的目光,感到昔日滿身的力量正在一點一滴的離自己而去,“想要活捉自己麼?休想,長生天保佑下的雄鷹即便戰敗,也絕不會成為俘虜。”
周圍計程車兵忽地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兩邊一散,現出一條通道,拓跋司北看見一個頂盔帶甲的軍官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那裝束,定是漢軍主將。
張飛看起來是個魯莽傢伙,但粗豪的外表下卻不乏一顆機敏的心,眼前這個大角色此時已是強魯之末,戰力十去六七,這時誰上去都可輕鬆殺了他,便這樣的大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拿的,此時在金雕部落裡,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那就是主公劉和。
是以格殺了拓跋司北所有的親衛,又重創了其人,確認拓跋已是一條待宰的肥豬後,他便立即讓關羽、徐榮去報告劉和。
“主公,這便是金雕部落的少酋長拓跋司北!”張飛提著血淋淋的環首刀,恭敬地向劉和道。
劉和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先前還沒有發現這傢伙倒也是頗有心思之人:“幹得好!”
這一句讚賞一語雙關,張飛撓了撓頭大笑,仍是一臉的粗魯模樣。
“你這戎狄,先前掠我幽州,可曾想過今日?”劉和轉向拓跋司北,戟指怒罵道。
拓跋司北勉力站了起來,破口大罵:“漢狗,只知偷襲,不敢對戰,儒夫!”
劉和哈哈大笑,“兩軍陣戰,只看結果,不論手段,今日還要嘴硬?”
拓跋司北怒道:“呸,小狗不要臉,敢與我對戰麼?斬你頭顱只等閒耳!”
聽到這廝臭罵主公,頓時周圍漢軍傳來一陣陣的喝罵聲。
劉和仰頭大笑,雖然對這種匹夫行徑大為不屑,自己是領兵大將,又不是江湖豪俠,幹嘛要與你們擺開陣勢,單打獨鬥,但眼下張飛已將前奏做得極好,留下偌大的桃子來讓自己摘,這也是鼓舞士氣,提高自己在軍中威望的一個良好途徑,當然不能錯過,一陣大笑後,輕蔑地看著他:“好,本將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嗆啷一聲,劉和拔出腰間佩劍。
拓跋司北勉力站了起來,自己的下場早已決定,只不過是想死得有價值一些,他還不想被這些小兵們一陣亂槍戳得渾身是窟窿,那才叫憋屈。
“幽州軍討虜營校尉劉和,記好了,在閻王爺那裡不要搞錯了殺你的人。”劉和執劍而立。
拓跋司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體內殘存的一點力量積聚起來,恨恨地看著劉和,對峙片刻,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劉和縱身撲上,拓跋司北也猛地躍起,跳在空中,無視劉和斜劈腰際的佩劍,摟頭一刀砍下,聲勢頗為驚人。
周圍所有計程車兵都是驚呼一聲,張飛手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劉和佩劍陡地迎上去,噹的一聲響,一截刀頭飛開,拓跋司北跌下地來,劉和卻已躍到他的側後,一個半轉身,佩劍帶著匹練般的劍影斬向,卟哧一聲,拓跋司北大好頭顱已是飛向了空中。
“主公威武!”周圍的槍矛兵們高舉槍矛,大聲歡呼,劉和微笑著執劍向四周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