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個鬼啊,”肖堯叫道:“那哪兒成啊?”
“為什麼不成啊?”鬱璐穎說。
“對啊,肖,你還是看不起我,假愧疚。”張正凱醉眼朦朧地指著肖堯說。
“?”肖堯低著頭用力想了一會兒:“其實倒也不是絕對……不……不……不是,這還得聽聽她本人的意見啊,什麼年代了,不能父母包辦啊——我今天回去問問她。”
你要來真的啊?鬱璐穎朝肖堯看看。
“哈哈哈哈哈,肖哥真是說笑了。”張正凱哈哈大笑道:“你能有這份心,某就已經很感動了——我可沒時間等你幾十年哈,再說了,萬一長得隨你呢?”
“去尼瑪的,”肖堯笑罵道:“隨我怎麼了?隨我怎麼了?我跟你說——”
肖堯挪了挪屁股下面的椅子,勾住了張正凱的肩膀:“兄弟我跟你說,到時候我管你叫兄弟,你管我叫爸爸,咱倆各論各。”
“肖堯,你喝多了!”鬱璐穎叫道。
“你他媽的,不光搶我的女人,還想當我的爹?”張正凱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媽的。”
“我媽的!”肖堯舉起酒杯:“幹!”
“幹!”三個杯子重重地碰到一起,酒花四濺。
觥籌交錯間,桌上的美味佳餚被一掃而空,恨不得連湯都沒有剩下——連服務員都詫異這三位少男少女的能幹。
張正凱一邊哭一邊笑,抱著肖堯,直給他講自己和沈婕的“羅曼史”——其實並沒有什麼羅曼史,都是些普通的社互動動以及單方面的自我感動:從初遇的相識講起,到慢慢成為朋友,再到第一次的告白,一直講到準備訂婚和沈婕第一次離家出走為止。
鬱璐穎邊聽邊偷偷皺眉頭,到後面索性左耳進右耳出,肖堯卻是聽得津津有味,邊聽邊點頭,時不時拍拍張正凱的背,插兩句話。
到最後,索性陪著他一起哭。
考慮到他們倆彼此之間的……嗯,關係與身份,鬱璐穎坐在一旁,包裹在白襪子裡的腳趾在白色運動鞋的鞋底裡摳出了三室一廳。
你們倆不尷尬,我還替你們尷尬呢。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我在這裡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鬱璐穎一臉嫌棄地問服務員要來了一包抽紙,抽出了幾張遞給肖堯,想了想,又幫張正凱抽了幾張,遞過去。
“行了,”鬱璐穎勸道:“你們倆,行了啊。”
“我說到哪裡了?哦,對了,”張正凱道:“肖堯哥,我說出來可能會把你給嚇著,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理解和原諒我的。”
“沒事,你說。”肖堯大喇喇地說。
“其實,暑假的後半程,快開學的那會兒,”張正凱已經完全醉了:“我有點想把你們倆都幹掉。”
“幹……幹掉?”肖堯搖頭晃腦袋。
鬱璐穎一驚。
“就是一種念頭,你知道吧,”張正凱繼續說道:“我想先把她噶了,然後噶你,然後自殺。”
“為什麼要先噶她,再噶我呢?”肖堯繼續搖頭晃腦,完全看不出一絲吃驚或是害怕的跡象:“哦,我懂了,你個比養的,你是要讓我感到痛苦是吧。”
“沒戳。”張正凱用力地點頭。
“那你怎麼沒動手呢?”肖堯樂呵呵地問道:“哦我懂了,你個比養的沒膽。”
“肖堯!”鬱璐穎覺得他這樣激張正凱明顯不是智者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