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那麼多廢話,波哥波哥波哥,直接問就是了。”鬱波道。
“搞這個夏令營的真實目的是什麼?”肖堯問鬱波。
聽到他問出這個問題,鬱波有些警覺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為了培育教友子女下一代的信仰。”
“嗯,”肖堯說:“那我換個問法——夏令營的另一個真實的,隱藏的目的是什麼?”
鬱波嘆了一口氣:“到時候他們應該會跟你細說的——怎麼你最近智力見漲啊?”
“您這話說的,”肖堯笑道:“是在暗示我過去是傻逼嗎?”
“喔,不是的,”鬱波道:“你過去就是比較……淳樸。”
“哈。”肖堯說。
接下來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沉默。
肖堯忽然覺得,兩個穿著外穿闊腿大褲衩,赤裸上身的男人並肩坐著,一起抱著膝蓋看大海,這情景有些……微妙。
“你最近的表現都還湊合,經過這次的事情,”鬱波打破了沉默:“老爺子應該是下定決心讓大羊繼承一部分產業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做大羊自己的思想工作。”
“真是可喜可賀。”肖堯說:“不枉我這麼努力——”
“我大哥這人,其實本質也不壞,他只是……”
“波哥,你怎麼還不下去跟他們一起游泳啊?”肖堯說:“你該不會真的和我一樣,不會游泳吧?”
“又哈塞唔斯了,”鬱波瞪眼,粗聲粗氣道:“你特麼少打岔,老子問你,你和小沈——”
肖堯心中一涼,來了,它終於來了!他終於還是知道了!
對鬱特選、鬱保祿等人,肖堯固然可以陰奉陽違,打哈哈應付,採取拖延大法。
不過他是真心喜歡鬱波,所以也不希望他對自己的印象變壞。
況且,若是再傳到鬱麗華耳朵裡的話……?
鬱波話剛說了一半,肖堯還沒想好應當如何應對時,忽然看到帶魚捂著他自己的胯下,東張西望,鬼鬼祟祟地從海里上來了。
“你這是搞毛呢!”肖堯脫口而出。
“泳,泳褲被沖走了……”帶魚羞澀地說:“快,趁她們還沒發現……”
鬱波摘了一堆樹葉和海藻幫他圍了起來,肖堯則跑著去買泳褲,等他回來的時候,見帶魚已經把自己埋進沙灘裡了——周圍一群妹子在嘲笑他。
肖堯看著沈婕和鬱璐穎身上溼透了的衣裙/褲,還有她們倆曼妙的身姿與四隻可憐巴巴的、沾滿沙土的溼白襪,內心和身體又不禁開始躁動起來。
今天上午的最後一項集體活動是帆船。
已經爽過了摩托艇的肖堯不太想再坐帆船了,不過集體活動嘛,合群最重要。
肖堯和鬱璐穎、沈婕等人再次穿上救生衣。
說是帆船,底部的交叉木板之間其實是細密的鐵絲網,這就又讓肖堯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睡過的鋼絲彈簧床。
“這其實就是帶帆的木筏吧,”張嘉龍說:“腳都弄溼了。”
的確,這種結構使得整個船底都湧動著一層淺淺的,新鮮的海水。沈婕、鬱璐穎二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晏笑和陳鹿等人連鞋也沒脫,此刻不禁心疼起鞋襪來。
眾人分坐在帆船木筏的兩邊“扶手”上,愉快地聊著天。因為有不少“外人”在,所以他們都沒有討論與影時間和shadow相關的事情。